“不能清理出来一条小道吗?”顾晚歌道,“只要能够容人骑着马穿过就行。”
“不行!”曹北山立刻回绝,“太危险了!”
“事已至此,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容奕死在这里吗?”顾晚歌同他目光相对,毫不退让,“北山叔叔,你不能让容奕死在这里。”
“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顾晚歌,你脑袋那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曹北山呵斥道,“如今是在夜里,山路难行,你知道前面的路上有没有埋伏吗?若是我们只能骑马通行,势必就要将大部分的人留在这里,路上遇到危险,没有足够的人手,一样是生死难料!”
似乎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了,曹北山顿了顿,缓和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他,但是越是紧急的情况,越要冷静下来,天明!我向你保证,只要到了天明,无论道路有没有清理出来,我都会带他去吕城……”
“林大夫说了,等到天明,容奕就死了!”顾晚歌打断曹北山的话,见他这里说不通,她扭头求助的看向魏行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魏行之头痛的扶额,他苦笑两声,想了一会儿,抬头对着顾晚歌安抚的点了点头,示意此事交给他来办。
“将军。”魏行之示意曹北山同自己出去说话,“我有个办法,你来听一听。”
曹北山看着他们两个,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疙瘩,魏行之见他不动,叹了口气上前,强硬的把人给拉了出去。
不一会儿,曹北山就黑着脸进来了,眼见屋内的人都神色希冀的看着自己,他大手一挥,转身道∶“收拾收拾,去吕城!”
林大夫闻言,松了好大一口气出来,连忙去帮顾晚歌给容奕穿衣服。
……
夜风冰凉。
顾晚歌看着面前又窄又脏的板车,忍不住的眉头跳了几下。
虽然这玩意儿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想想这个破地方,好像又是在情理之中。
“这个板车看起来好像跟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啊。”梭梭摸着下巴,好奇的在旁边看人把车子拴上马,“感觉有点儿简陋,还又小又窄,这玩意儿能经得住折腾吗?不会半路散架吧?”
“劳你费心,这车可是结实的很。况且,它可是目前为止除了马外,唯一能通行的车了。”魏行之从客栈里出来,手里还掂着包袱,回完梭梭,他看向顾晚歌,“你真不打算暂时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顾晚歌摇头,见他们在车上铺好稻草和褥子,她直接就坐了上去,林大夫随后把容奕抱到车上,顾晚歌便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板车的空间很小,他们两个小孩子坐着就已经有些挤,林大夫没办法坐板车,只能挺着一把老骨头去骑马。
“等等!”眼见他们各忙各的,没一个人搭理自己,梭梭连忙抓住板车的边缘道,“别丢下我,我也得去!”
魏行之∶“挤不下了。”
“硬挤也行!”梭梭见没人拦着自己,连忙挤上板车,义正言辞的道,“好歹我也是一起救他的人,万一有什么蛊毒之类的问题,我也可以帮忙啊对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勉强跟你们去趟吕城吧!”
众人无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梭梭∶“……”
快速的修整好队伍,然后由曹北山带着二三十名骑兵,一路从清理出来的小道向着吕城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