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何为死罪。
当街斗殴,世人皆知,罪不至死。
除非闹出人命。
可是老者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反而自己死了。
再者今日之事,议的并不是老奴。
而是袭击皇族之事。
哪怕就是以那老奴之事来定罪。
罪的依旧是叶亭暮等人,只是那样显得太过繁琐罢了。
张留并不言语。
他感觉这林安是为了拖时间,等东方家的人到来。
他自然也是得罪不起东方家的,索性不如就如他之愿。
拖上一拖,也算变相卖个人情给对方。
他看向朝羽。
装懵道:“三殿下,你看这事........”
他欲言又止,其意却是那般明显。
朝羽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府尹心中暗骂,还真是个老狐狸。
而后他敲打着桌面,冷声对林安说道:“林安是吗?既然你非要拿我那家奴说事,那我便好好给给缕缕,不然世人说我三皇子拿权压人,不讲道理。”
“那老奴是本皇子的下属,他动手是本皇子授意的,理由便是这几人对本皇子无礼。”
“我且问你,对皇族无礼,本皇子让人出手教训可曾有错?”
“那老奴手中无兵刃,而且是在叶亭暮斩了众多护卫手臂之时,方才对这少年出的手,错在他吗?”
“叶亭暮明知老奴乃我家奴,却不分青红皂白,拔剑就斩,是不是已然冒犯了本皇子,是不是当杀?”
“以上种种,他叶亭暮是不是当斩,无论你今日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事实便是事实,他依旧是死罪,你可知?”
三皇子滔滔不绝,一连四问。
语气铿锵有力,且逻辑清晰,让人一听便懂。
此时饶是门外百姓也明白了朝羽的意思。
叶亭暮无论如何都是死罪,至于这风禾也是死罪。
无论是以老奴之死,还是任何说辞,都无法改变叶亭暮与风禾二人对皇族出剑的事实。
朝羽一番话后,在所有人看来,叶亭暮之罪,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任你再如何狡辩,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对皇子拔剑,更不该剑锋指向三皇子。
周围议论声再次响起。
东方行此刻也锁紧了眉梢。
他看向林安的目光中,带着几丝不解与困惑。
心中想到,你真是来帮他的,怎么感觉反倒是在给叶亭暮挖坑啊,让他往里跳。
不过对于叶亭暮他就更加不解了。
只要他拒不承认对朝羽动手不就行了,咬死我打的只是那老奴,这样方才还有转机。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二人的操作了。
但是偏偏这二人到现在,依旧神色淡定,丝毫不慌。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万金此刻的汗珠再次落下。
他也蒙了,他知只道情况不对,好像确实不占理。
他的师傅确实是为了他主动拔的剑。
此刻他心中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饶是风禾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小声问道:“哥,我怎么感觉,他和我们不是一头的啊?”
叶亭暮依旧嘴角带笑。
安慰道:“不急,不急。”
此时的林安嘴角同样浮现一抹皎洁。
他等的便是朝羽亲自说,老奴动手乃是他授意的这句话。
他朗声道:“三殿下,你刚说了,那老奴是有了你的授意才动的手,对否?”
朝羽一愣,他不知道为何这林安道现在了,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虽然诧异,但是还是回道:“没错。”
林安道:“好,既然如此,那叶亭暮兄弟二人,还是无罪。”
张留此刻也听不下去了。
“林安啊,你当这府衙公堂是什么地方,如今这般,你还说他们无罪?”
林安在次行了一礼。
“大人莫急,林安既然这么说,自然不是强词夺理。”
说完他走到风禾身侧。
道:“二公子,可否请你出一拳?”
风禾有些迷茫,下意识的看向叶亭暮。
叶亭暮眯着双眼,点头道:“按他说的做。”
风禾得到叶亭暮的授意,扭头看向林安。
“行。”
然这番操作,却引起了周围之人的好奇心。
一个个诧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