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磬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知道了,谢谢你观棋。”
观棋歪着脑袋,笑道:“不客气。”
而后又道:“磬竹姐,你应该很喜欢我哥吧?”
东方磬竹闻言,眼中浮现一抹恍惚,而后快速的抽回了手。
“才没有,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才不喜欢,别瞎说。”
她扭过头去,躲避着三人的目光。
观棋笑笑,并未言语,任谁都能看出来,东方磬竹的小心思,既然她不愿说破,那自己又何必去点破少女最后的矜持呢。
她沉默了些许,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磬竹姐姐,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此言一出,饶是嬉笑的清风和发呆的风禾也不禁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
神色更是在此刻变得异常肃穆。
东方磬竹,先是愣了一下。
视线在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观棋的身上。
她在观棋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她知道观棋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傻,她也知道,观棋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们是要走吗?
她假装不知道,回了一句。
“去哪里?”
观棋仰头,看着天穹之上,而后又低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叶亭暮。
“去三天之上。”她的语气很轻,不急不缓。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
东方磬竹将视线转移到了风禾与清风上。
问道:“所以,你们也要走吗?”
二人沉默了,低下了头。
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磬竹的神色慢慢的变化,变得复杂,带着几丝痛。
她不是因为自己痛,而是?
“他.....知道吗?”
她不敢想象,若是叶亭暮知道三人,要走会怎么样,又或者说,当他发现三人走了,会有多难过。
她看得出来,三人并不打算带叶亭暮一起走。
否则也不会如此。
而且往日,以她对清风的了解,最先罪的一定是他,今日的他却如此清醒。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们要不辞而别。
东方磬竹的话落入了三人的耳中。
风禾也好,清风也罢,此刻的面容上,满是扭曲的狰狞。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不辞而别,大哥会有多难过呢。
可是终究是要走的。
若是离别了,还是要走。
大哥同样会痛。
他们不想看到大哥痛,也不舍得。
索性不如这般,看不到,总会好受一些。
这也是叶亭暮告诉他们的。
他说过,如果知道终将要离别,那便悄悄地走。
省得眼泪朦胧,让在乎的人看到自己的撕心裂肺。
观棋摇了摇头。
\哥哥,他不知道!\
她的语气依旧很轻,轻的东方磬竹险些听不清。
但是却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无奈与不舍。
东方磬竹咬着唇,娇小的拳头握紧了几分。
“他会很难过的,为什么要走,他有多在乎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她始终低着头,话语从牙缝中挤出,身体在微微颤动。
观棋道:“知道,可是我们也在乎哥哥,很在乎很在乎,所以有些事,我们要提前去做,为了哥哥,也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