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昨天您估计也喝多了……”流云面露难色。
“怎么?”秦寒令看着流云的表情,问道。
“您昨天没拴马,也没把马放在马厩里……”
“我把马放哪儿了?”秦寒令说话的语气都虚了。
“它在花园里撒欢儿了一晚上,踩坏了不少花花草草……”流云说着,他今天早上一看,可是心疼得不行,不过看着那马儿欢快的样子,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能让马儿高兴,也不错。
“那些玫瑰呢?”
“将军不用担心,本来明年也要重新栽种的。”
“那就好,你们继续。”说着秦寒令又回了屋子,继续躺着。
流云有些震惊:“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早上不练武的将军,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次了吧……”
青平点点头,趁流云不备,一剑刺上去:“我赌他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流云连忙反击,乒乒乓乓的声音在院子里持续着。
秦寒令躺在床上,又想起了信的事,他摸摸胸口,果然信还放在这里。
他打开信件仔细地看着。
信纸是他府中的没错,连上面的墨迹闻起来也是自己府中专用的墨,这墨只有秦燕齐和他这里有,如果章子程是直接把信交到了文暖兮的手上,那么就说明,这封假的信也一定是在自己府中写完的。
缩小了嫌犯的范围,就好找多了,秦寒令起身,推开房门。
“青平,进来一下。”
青平和流云正打在兴头上,被他冷不防的一叫,失去了警惕,被流云一剑挑了过去。
“哈哈哈,我赢了。”流云异常罕见的放肆地笑着。
青平扔下剑,白他一眼,走进了屋子里。
“看这个。”秦寒令把信递给他。
青平看完以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将军,您怎么这么狠啊,昨晚还去见面呢,文小姐怎么对您了,好端端地就要跟人家诀别……”
秦寒令无语地扶额。
“这不是我写的,你好好看看。”
“不是你写的?这仿的也太像了吧!”青平对着光仔细地看,才勉强看出来有一些顿笔有不流畅的地方。
“你看这个字。”秦寒令上前指了指那个字。
“这个字怎么了?”青平问道,他又看了看,忽然发现了端倪。
“这上面有一枚指痕!”
那个字上,浅浅的有一个指甲的印子,一定是墨迹未干的时候,把纸拿起来,指甲不小心蹭到的,因为是指甲尖碰触,所以痕迹非常细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个女子所为。”秦寒令说道。
“女子?”
“男子不会留长指甲,所有指甲碰到的时候,痕迹会非常大,这一看就是女子又尖又长的指甲,才会留下这么细的半月形的痕迹。”
“将军分析的有道理!”青平还是很敬佩他的。
“这个墨迹是特制的,原料来自于太平湖底的泥,写在纸上,百年不散,如果这个人没有及时洗手,任由墨迹风干在手上……”
“我懂了,我们可以去查看府中女眷手指尖的墨迹。”
“希望这个人没发现自己沾上了墨迹,就怕她发现了,洗手了,那我们就找不到了,所以我们需要尽快,以不露声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