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也在一旁附和:“小姐的手长得极美,手指修长又匀称,皮肤细白,不管是哪一个颜色的镯子,都是好看的。”
秦寒令又想起来什么,对着工匠说道:“剩下来的料子刻两块牌子,图案就刻鸳鸯好了,作为我们的新婚礼物。”
“寒令哥哥真是有心了。”
秦寒令一把牵住林珂儿的手。
匠人知趣地退下,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珂儿,你长大了,和小时候的区别真大,比小时候更加好看了。”
林珂儿被他抓着手,害羞的很,别过眼神去。
秦寒令看见她有一丝头发垂了下来,抬手轻轻帮她撩上去。
“寒令哥哥……”
“我一会儿要去练兵场,我们晚膳时再见。”秦寒令的戏已经快演不下去了,他找了个由头,赶紧从她房里出来。
他在这个时候有些佩服秦燕齐了,是有多少精力和时间,才能对付那么多个女人的呢,他只对付这一个就已经发愁了。
秦寒令如此一番操作,不出五日,城中已经传开了,各家的长舌妇人们在街头巷尾,对秦寒令和林珂儿的八卦津津乐道。
这些风言风语招来了不少人。
首先是章子程,他为了文暖兮将秦寒令堵在府中反复逼问,终于在秦寒令不耐烦的“滚”字中结束了话题。
紧接着的是武尚娘娘,她听说秦寒令跟林珂儿的感情越来越好,已经开始往将军府运送婚礼用品,比如双人被,比如大红色的帷幔,再比如枣啊、桂圆之类的。
最后跳出来的是秦燕齐,当他在某一次下朝的时候追问秦寒令情况时,秦寒令只留下一个白眼,以及“就算我跟林珂儿在一起,文暖兮你还是想都不要想”。
宫里也收到了消息,荣贵妃见识过文暖兮中毒,秦寒令来救的情景,有些担心文暖兮听说会不高兴,但是她似乎一直没什么反应,反而和秦燕齐越走越近。
这天,秦燕齐按照惯例,在后宫举行盛大的宴会。
荣贵妃兴冲冲地穿戴了一身昂贵的服饰跑去找文暖兮一起去宴厅。
但是当她看到文暖兮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文暖兮的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裙,上面是轻巧的绣工,层层叠叠的雪花图案,绣满了整条裙子。
“这裙子也太美了!”荣贵妃感慨道,这么美的裙子一定又是翠鸣的手笔。
“多亏了翠鸣,这条裙子她绣了半月有余。”
荣贵妃激动地拉着翠鸣:“你真是我见过的高陵最厉害的绣娘了。”
翠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文暖兮的这身行头,确实花费了她不少心血,发饰是用银线编织的雪花图案的发簪;耳坠是南洋的贡品珍珠,左右耳垂上的两颗珍珠又圆又亮;手腕上的丝缎也是翠鸣亲自手绣,绣着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甚至她为了让文暖兮的发丝看起来光亮,提前半个月就为她用杏仁油保养。
此刻的文暖兮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妹妹这一身,简直就是艳压群芳,传说中的‘六宫粉黛无颜色’啊。”荣贵妃赞叹。
“哪里的话,姐姐这一身也是美颜动人。”
荣贵妃衣裙更有些传统后宫贵妃的样子,端庄华丽,看起来贵气逼人。
“那我们走吧,国君还等着呢。”荣贵妃牵起她的手,一起向宴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