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令和流云来到了门口,看见门外不断叫嚷的人居然是章子程。
许昂在一旁掺着他的手臂,对秦寒令一脸的抱歉。
“他喝的有些多了,请你们不要在意。”
秦寒令摆摆手,表示无妨,而流云则上前去,帮许昂一起托住章子程。
章子程一身的酒气,胡子拉碴,眼睛中泛着红血丝。
“章公子这是怎么了?”流云开口问道。
“说来话长了。”许昂叹了口气。
自从国君给林珂儿和秦寒令赐婚以后,林安明的势力崛起,他自立的党派人数越来越多,很多支持秦寒令的人也自觉加入了进来,使得他在前朝的权势强盛,和另一边的文侯党形成了敌对。
而林珂儿也趁着这股力量,颐指气使,她知道文暖兮和秦寒令的关系特殊,于是明里暗里在文暖兮和她身边的人身上使绊子,她知道章子程和文暖兮关系好,刚求着她父亲将章子程的官职贬了。
章子程本来对官职也是无所谓的态度,谁成想林安明居然还想借机吞并他父亲的财力,于是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在他身上,还派了官府查封章家的产业。
章子程知道是林安明的伎俩,于是去林府讨说法,却被林珂儿奚落了一番,这才醉了酒来找秦寒令。
“秦寒令,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进来说。”秦寒令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章子程脸颊通红,其实他除了因为自己的事不高兴以外,还替着文暖兮不高兴。
“风云突变,人心凉薄。”他总结道。
秦寒令没有说话,毕竟他说的没错,在外人眼中看来,他秦寒令就是凉薄的人。
许昂推推他:“祖宗啊,你可别发疯了,我真的求求你了。”
许昂累了,先前他就在府中跟章子程拉扯了半天不让他出门,后来没挡住,又在马车上撕扯了一路,这终于进了将军府,他又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只怕激怒了秦寒令,酿成大祸。
“他说的没错,让他说。”秦寒令说道。
章子程听了更来劲了。
“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男人,还曾想撮合你和文暖兮,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快,翻脸不认人,听说你在朝廷上都已经站到了林安明那一派,你把保家卫国的文侯放在哪里,你的眼里就剩下争权夺势了么,你权利还不够大么?!”
“我跟林珂儿成婚了,自然是要在丞相这边的,难不成还要去跟文家牵扯不清?”
“那你对文暖兮……”章子程又要继续说。
秦寒令语气冰冷地打断他:“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起这个人,她是国君的妃子,我是丞相的女婿,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章子程听到他说这种话,不敢置信,他盯着秦寒令的眼睛看,看到他的眼神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你当真是如此……”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许昂,“我们走,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秦寒令了。”
“对不住了将军,我这就带他走。”许昂说着,拉着章子程向外走去。
“有事你就告诉我,我会处理。”秦寒令冲许昂说道,他意指林安明对章家下手的那些事。
“好。”
二人走后,秦寒令吩咐流云:“你去看看章家的那些事情,稍微处理一下,不要露出痕迹。”
“明白。”
就在这时,一声鹰啸划过夜空。
秦寒令一跃而起。
这只鹰只用来和文暖兮联系,它飞回来了,必然是文暖兮那边传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