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儿脸上有愠色,但是看着站不稳的秦寒令,也只得放下身段过来扶他,几个侍女也上前帮忙,勉强将秦寒令扶到床边。
“怎么喝得这么醉?”她嗔怪道,拿过帕子来帮他擦脸。
她心里知道秦寒令定是对文暖兮还有意,可是既然娶了自己,便不能再让他随心所欲,洞房花烛夜喝的这么多,已经很失礼了。
她擦完了脸,又开始擦他的脖颈。
秦寒令推开她,摸过枕头,倒头就要睡。
两个嬷嬷赶紧上前把他拉起来。
“将军大人,您还没跟夫人喝合卺酒呢!”
“拿来。”秦寒令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的嬷嬷用帕子掩着嘴笑:“将军大人,合卺酒可是交杯喝,你不要自己干杯呀。”
说着,侍女又递上来一杯。
林珂儿有些羞涩地将手臂绕过秦寒令的手臂。
“恭贺将军和夫人,祝二位早生贵子!”
众人吵吵闹闹地祝贺了一阵。
终于,屋子里只剩下了秦寒令和林珂儿两人。
“夫君。”林珂儿唤他。
“怎么了?”
“我帮夫君换衣吧。”说着,林珂儿上前帮秦寒令解下他的礼服。
秦寒令没有拒绝,他站起身来,任由林珂儿上手。
礼服厚重,件数又多,林珂儿费了不少劲,才将外袍和里衣脱下来。
秦寒令裸着肩头躺倒在床上,眼神迷离。
林珂儿想凑上前去吻他,却却见他的眼皮合上,已经进入了梦乡。
“太过分了。”林珂儿心中愤恨,天底下哪有新郎官在新婚夜烂醉如泥的呢?
她和衣躺在秦寒令的身边,头冠没有拆掉,拽的她头发生疼,她更加生气了,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在满腹怨念中也渐渐睡去。
“珂儿。”
林珂儿在早上被秦寒令唤醒,她睁开眼,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精神也不错,完全没有昨夜醉酒的样子。
“夫君。”林珂儿坐起身来。
“外面有等着给你梳洗的嬷嬷,你先把礼袍脱下来吧。”
林珂儿看着窗外来去的人影,这才慌慌张张地解下衣服来。
“夫人,起了么?”外面的嬷嬷看着时辰不早,不禁询问道。
林珂儿更着急了,她企图把自己的发冠拽下来,可是那冠冕在头上卡的死死的,她着急地汗都落了下来。
秦寒令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也不好袖手旁观,于是坐在她身后,帮她拆着发冠。
“多谢夫君,只是,你会拆吗?”林珂儿问道,她发现秦寒令已经拆下了很多发钗了。
“不会,但是手劲比较大。”说着,只听“啪”一声,秦寒令将一根取不下来的发钗直接折断了。
“你看,这不就下来了。”秦寒令把断成两半的发钗递给她。
“这……”林珂儿无话可说,眼下的情况紧急,掰断总比拆不下来好。
“将军和夫人好了吗?”外面的嬷嬷又问道。
秦寒令看了看林珂儿说道:“把头发弄乱些。”
林珂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伸进头发里胡乱的撩拨了几下。
随后秦寒令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个口子,滴了些血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