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确定的点了点头。

在萧聿点头后，顾老继续盯着手里的照片看。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萧聿的话，又似乎在想什么。

总觉得耳里听的话，眼里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那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啊？”突然，顾老将苏妍心的照片扬起来，问萧聿。

此时的顾老，在萧聿看来，跟正常人无异。

至少他们正在交流的这一刻，顾老的思维是清楚的。

他知道顾澜之，知道顾澜之有个女儿，已经很大了，有丈夫了，并且希望她来看望。

萧聿在思忖了片刻后，决定跟顾老实话实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正在医院……要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才能醒过来，等她……”

萧聿想说‘等她醒来后，我再带她来看您’，可话没有说话，顾老突然‘嗖’的一下，从长椅里站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萧聿讲下去。

并且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凶煞。

就像萧聿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情，萧聿现在是他的敌人一般。

护士一看顾老这里，立即跑过来将顾老扶住，同时对萧聿说：“萧老板，要不您先走吧？您明天再过来……”

护士已经照顾顾老很多年了，还没见过顾老对人生出这么凶狠的态度来。

顾老自从老年痴呆后，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眯着眼微笑的表情。

可见刚才萧聿的话，戳到了顾老。

萧聿不想刺激顾老，怕顾老病情更加严重，所以立即起身，后退了几步：“爷爷，那我先走了。”

……

顾老这次没有目送着萧聿离开。

萧聿走出去几步后回头，顾老已经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了。

刚才，萧聿只是说苏妍心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做心脏移植手术，难道这句话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