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婳祎,出生在何国碧落城。
我有一个慈善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和一个不怎么喜欢我的妹妹。
我们住在一个热闹的街市,我们有一个虽然不大却很温馨的家。
在十二岁以前,我从来不觉得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即使有,也不过是,比起父亲我不会念书;比起母亲,我不会纺织;比起什么都不怕的妹妹,我不仅胆小还爱哭鼻子。
我仍然记得十二岁前的那段时光,晚霞总是金色的、风是温暖的、阳光是令人舒适的、雪落在脸上,是快乐的……
我也记得那个让一切美好消散的那天,那个无比晴朗的一天。
那天,父亲和娘亲依旧如往常的那样各自忙着,一向不愿理我的妹妹破天荒地把只会在家玩土堆的我给拉去逛集市。
妹妹说:“等到了集市,你可别哭哭啼啼的!那里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我呆呆地点着头:“好。”
走出一段路后,我怯生生地问:“街市,有什么?”
妹妹微微抬头,托着腮帮想了一会儿,说:“有好吃的糖葫芦,糖人,可以变得好看的胭脂水粉,还有可以飞在天上的风筝,可以骑的竹马。反正就是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比玩泥土有意思多了。”
“那你有钱吗?”我问。
“娘亲给了我钱,特意让我带你去玩的。”妹妹说。
我失望地回应:“哦。”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妹妹头也不回地说“娘亲以前也叫过。”
我感到疑惑:“啊?”
妹妹突然没好气地说道:“啊什么啊?就是因为你胆小,我才不愿意和你去的,你好歹比我大三岁呢!没有一点姐姐的样子。”
“哦。”
一直走在前面的妹妹回过头,说:“要是你不胆小的话,我们天天都能出来玩。”
我眨巴着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嗯,那我就不胆小了。”
妹妹笑了笑,转过头去。
我确实没有说大话,反正都是妹妹和他们交涉,我只要吃喝玩乐就行了,什么都不怕的妹妹一直牵着我的手,我有什么好怕的。
因此,那天,我们玩的特别开心,玩了好玩的,吃了好吃的,妹妹也和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傍晚准备回去的我们买了两个大肉包,因为太烫所以我脱掉了爹娘许久以前叮嘱过不能在外面脱下的手套。
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导致我们一家人灭顶灾难的导火索。
在要走出集市的时候,有一行队伍走到我们面前,最前面的两个男人,在当时两个稚童眼里,是那样的温和面善。
在他手舞足蹈地说我有难治之病并且几次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之后,挡在我面前的妹妹才让我把手交给了他,只见他反复把了几次我的脉,最后朝另一个男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