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禁军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人后,便提着灯笼去了别处搜查。
这一震喝声直接将两人的心绪拉回,这才留意到不远处湖里的人已经被人救下,尚且不知生死。
“禁军已走,若是我此时杀了你再逃跑,也不会有人知道。”
脑海中思绪飞快闪过,宁昭昭神色晦暗,敛声道:“宫里有人出了事,皇上定会派人彻查,你与我都是来参加宴会无意间撞破别人行凶,何故要把身家性命搭进来。
若是我出了事情,你和你背后的家族岂不是也要被拉下这场祸事中,但倘若你不说,躲过了禁军,今晚的事权当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如何?”
今晚能进宫赴宴的除了在朝为官就是各大世家的人。
收回了手上的几分力量,沈云策诧异问道:“你怎知我是来参加宴会之人,怎知我不是江湖上的盗贼亦或者是进宫行刺的刺客?”
他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家世身份,这人是怎么得知他在今晚的宴请宾客上名录上。
“你好奇?”
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宁昭昭大着胆子继续询问:“你脚上穿的可是锦云靴?”
她微微侧头,余光便瞥见了沈云策脚上的锦云靴。
此时的沈云策也说着目光低头一看,脸上一愣,失笑不已。
锦云靴,上等的织锦制造而成,价值不菲,若非家世显赫,非富即贵,一般的布衣市井人家根本买不起。
原来是在这被人寻了错处,难怪、难怪。
“你这回可信我说的?”
左右两人的身家性命都是寄在一起,既已知道了对方也是今晚宴请的宾客。
宁昭昭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那就一切都好商量。
许是被对方拿捏了错处,沈云策势必要扳回一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方才你说你丢了东西,那可曾找到?”
看到对方身子一僵,显然有些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还未等他窃喜自己赢回来时,便以看到宁昭昭手指微向地面,弱弱道,“正要捡起来,便被你......”
“挟持。”二字未说出口,沈云策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过去,看到一条烟青色丝帕落于地上。
“小女子的丝帕不小心被风吹跑,遗落至此,原想着将它拾回,未曾想追到此处会撞见......还惊扰了公子。”说到此处,宁昭昭语气带了几分哽咽,听上去无辜极了。
这些阿姐都有教过她,打不过就示弱,还好她将阿姐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方才禁军搜查的时候,她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将丝帕悄无声息地扔到地上。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沈云策的脸色难看极了,一张俊俏的脸上靑了又紫,紫了又黑,咬牙切齿道:“就一条丝帕?”
竟也想将他糊弄过去,这样的鬼话,傻子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