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擦了擦剑上的血,冷眼扫了眼五皇子。
五皇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剑伤,那道剑痕处的伤口还在往外面不断冒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
四皇子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来。
以前的四皇子看上去文文弱弱,他的怀中始终带着一条丝帕,时不时便咳血,终日也都是待在四皇子府中,鲜少有人能看到他一面,也极少能看到他出来活动于人前。
四皇子这个人似乎只活在众人的印象中,他的存在感并不强,兴许是因为他身体孱弱,又兴许他是宫女所生,所以极少有人会留意到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今日居然敢站在养心殿的面前反了文康帝的江山。
文康帝看着四皇子的侧脸只觉得寒从心起,目光惊惧又悔恨。
他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写了退位诏书,只是还没来及得交出去,宫外一道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响彻整个皇宫内。
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进来汇报:“报!”
“不好了皇上。”那名士兵自知喊错了之后,眼神惶恐地看向四皇子道:“殿下,外面来了好多的兵。”
“惊慌什么!”四皇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牧州王带人过来了,眼下就在皇宫门口。”
“来了多少人?”
“瞧着大概是一万。”
闻言,四皇子微微眯眼,“一万的兵就敢来送死,这个沈云策想做什么?”
“外面的人喊话,若是不将皇上放了,他们的人便要杀进来。”
四皇子冷呵一声:“不用管。”
那名士兵愣了一下,应道:“是。”
“退位诏书已经到手,父皇,留你性命已然无用。”
“你!你想做什么?”文康帝蹙眉,脸上划过一丝惊慌,“你方才不是答应朕.....”
文康帝话还没说完,四皇子就徒手捏着他的脖子,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父皇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忘记我的生母是如何死的?”
他一下子松开文康帝,文康帝却因大力挣扎而跌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你的生母生下你之后便难产而死,这件事情与朕无关。”
闻言,四皇子一脚踩在文康帝的大腿上,痛得对方龇牙咧嘴,“你说她是难产死的就是难产死的?”
“当年若不是你嫌弃我的生母是一个宫女,在她生下我之后,便让产婆偷偷弄死了她,你以为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文康帝面色惨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当年那个产婆分明已经被朕偷偷赐死了。”
四皇子冷笑一声,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父皇,你太自负了,自以为你能掌控全局,将事情做得悄无声息。”
“殊不知那名产婆早就知道自己活不到那日,她早就提前将事情的真相写下来,。”
“她将真相用布写下,亲手缝在了一件我儿时的衣裳上,若不是我的乳母发现了那件衣裳,我至今都没发现居然是你亲手害死我的生母。”
四皇子还想说什么,外面的又跑进来一名士兵,“殿下不好了,定北军进京!”
“你说什么!”
“是定北王亲自带领大军进京,眼下已经将皇宫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