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宁昭昭柳眉微皱,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沈云策待我很好,可我二人一向都是以礼相待,从来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萧玦闻言身子一怔,漆黑的双眸微亮。
看到女人期待的眼神,他敛去眸中情绪,轻咳了一下,“为什么哭?”
“嗯?”
“来之前哭过。”
不是质疑的语气,是肯定。
他没错过方才她双眼红肿地闯进来,一看就是刚哭过,看得他心中染上几分烦躁。
萧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透过墨黑的里衣,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左手手腕处雪白干净,那串佛珠已然不在他的手腕上。
是他忘记戴上了还是丢掉了?
她微微愣住,当即心中翻滚上发涩的情绪,好半晌没想起来回答男人的问题。
萧玦看她一直盯着某处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恍然想起来,方才沐浴的时候,他怕佛珠沾水,暂时将它收起来。
沐浴完后,他还没来及戴上,她便闯了进来。
他拉了拉衣袖,挡住空白的手腕。
宁昭昭猛然回神,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来的路上风太大,不小心迷了眼睛。”
知道她在扯谎,男人微眯着眼睛看她,直到看到她心虚地躲开视线,他方才缓缓道了句:“没出息。”
见他的情绪渐渐变好,她想了想,小声道:“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男人微眯了眯眼,语气淡淡:“为何?”
宁昭昭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我都跟你道歉了,那日是我不对......”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宁昭昭,你跟孤道歉,孤就必须要原谅你是吗?”
“想不到一个月不见,你现在倒是变得挺霸道,比孤这个皇帝还要强势!”
“要不要孤这个皇帝的位置让你来坐!”
见他忽然拍案动怒,宁昭昭吓了一跳,心中暗想,怎么又开始生气了,他现在的情绪怎么这般喜怒无常?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决定要跟他决裂那一日,萧玦回去之后便大病一场。
次日他还要拖着病体登基,在那一个月内,他反复发烧,却还是强撑着不让外人看出来龙体抱恙,以雷霆手段将文康帝的一众党羽清理干净。
也让那些心怀不轨,想要趁机作乱的谋逆之臣看到他这个新帝王杀伐决断,残忍无情的铁血手腕,再命他们被迫上缴兵权,甘愿俯首称臣。
在此期间,若是稍有不慎,他便会丢了性命,也正因如此,他才拖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来寻她。
宁昭昭不知道情况,只当自己又说错话惹到他不开心了。
她的手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裳,泛红的双眼惶恐地盯着他看。
她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她道歉他就必须要他原谅,她只是想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想再次失去他。
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怕吓到她,萧玦重新坐下,“孤说了,孤一直都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