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策挑眉道:“或许是那关回自己动的手,并没有告知老东西呢,事后他又被西楚女君送出宫去。”
“既是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云策啪嗒一声打开折扇,笑得高深莫测:“小爷自有小爷的法子。”
之前他去找凤念薄说出宫的事情时,无意间偷听到她与宫人的对话。
否则他也不会提出不必追查落水之事,这显然就是凤念薄有意将他们留下。
关回是萧玦的人,她不好处置,只能暗地里私下将人偷偷送走,明面上却还是以此为理由将他们留下来。
沈云策说完之后就对上宁昭昭打量的神情,他啧了一声,没好气道:“做什么,怀疑小爷骗你是不是?”
“不是。”宁昭昭看他的表情不似撒谎,若真是关回踢他落水,想必关回也是为了替萧玦报仇泄愤。
这件事情的起因追究到底还是因她而起,她一脸愧疚地看着沈云策,真诚地道歉:“沈云策,真是对不住你,若不是我,关回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迁怒于你。”
沈云策将杯盏中的酒饮完,咬牙道:“关你什么事情,那龟孙子敢踢小爷下水,日后别让小爷逮到他,否则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宁昭昭:“可是......”
沈云策说出来只是想让她别去找凤念薄,免得惹怒了对方 ,见她如此认真,他也收起了几分玩兴,有些不适应道:“行了行了,跟小爷还废什么话,啰嗦。”
宁昭昭还想说什么就察觉到对面有道炙热的视线扫过来,等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萧玦还是低着头听凤念薄说话,两人丝毫没有注意这边,难道是她的感觉出错了?
一场戏唱完,戏台上的人缓缓退下。
就当众人以为快要退场之时,凤念薄起身道:“本君不小心酒沾衣裳,就先下去更衣。”
还还没众人说话,她又道:“本君还为几位准备了一份贺礼,请各位慢慢享用。”
凤念薄说完便离去。
就在这时,宁昭昭听到一道鼓声响起,正感到诧异之际,只见一群衣着清凉的舞姬们涌进来,纷纷朝着座位上的男子而去。
沈云策看着凑上前来的舞姬,吓得急忙用扇子遮挡,隔开他与那名舞姬之间的距离:“姑娘,请自重。”
那名舞姬被他用扇子遮挡后也不恼,更加来劲地扭着腰撩拨他。
北野的身边也同样围绕了好几名舞姬,那些舞姬的身材个个婀娜多姿,她们的脸上都戴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舞步轻移,不断围绕在男人的身边。
与沈云策不同的是,北野没有拒绝那些舞姬的靠近,反而端着酒杯与那些舞姬虚与委蛇。
宁昭昭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目光本能地朝着萧玦望过去。
只见他的身边也围绕着一名身着红色舞裙的舞姬,周围的舞姬都是身着蓝衣,只有那一名舞姬穿的是红色。
宁昭昭一眼就能分辨此人定是领舞的舞姬,那舞姬口中咬着酒杯,正满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妨早点回房歇息?”
面对她的撩拨,萧玦半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看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那名舞姬也不敢贸然去动手触碰他,只能在他的周围不断舞动,朝他疯狂地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