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沈云策率先败下阵来,“皇上,臣听说宁姑娘有喜了,臣能否进去看看宁姑娘?”
宁昭昭好歹之前也是萧玦的王妃,沈云策自是不敢在他面前喊宁小娘子这个称呼
若是被萧玦知道了,还不将他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萧玦蹙眉,语气幽幽道:“不必了。”
沈云策:“皇上,微臣与宁姑娘好歹也相识一场,见一面应该不过分吧。”
之前两人好歹都是一方之王,自从萧玦当上皇帝之后,沈云策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对他放肆,表面上对他谦虚有礼。
心里却在暗暗骂道,老东西,如今都是一国之主了,宁小娘子也都已经怀有身孕了,还这么小气,处处提防着小爷。
难怪宁小娘子会跟小爷跑。
他在心中一边骂,一边脸上维持着和善的笑意。
萧玦像是能洞悉他的想法一样,阴鸷低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沈云策,威严地下达命令:“牧州境内近日有些不太平,你即刻回去修整一番。”
“不可能啊。”沈云策面露诧异,带着几分怀疑的态度说道:“臣近日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牧州不平的情报。”
萧玦冷笑一声,毫不心虚地反问他:“你的意思是,孤在骗你?”
“微臣不敢。”此时的沈云策也知道萧玦是在故技重施,故意将他从宁昭昭的身边赶走。
“微臣在临走之前,能否见宁姑娘一面,跟她道个别。”
“不必,你有什么话跟孤说即可,孤会帮你转告她。”
沈云策:“......”
跟你说还不如不说,跟你说的话也到不了宁小娘子的耳朵里。
“这......”沈云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谁知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丝毫不留半点情面给他。
萧玦冷嗤一声,端起了皇帝的架子:“再啰嗦一句,孤便将你发配岭泽。”
岭泽是个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百里未能见一处人家,将他发配到那里,岂不是跟相当于要他的性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云策心中虽气不过,但还是嘴上奉承道:“微臣遵旨。”
沈云策转身便往外走,忽而又停下脚步,脸上收起几分玩意,怀中揣着一把折扇,背对着萧玦认真道:“对她好一点。”
还没等萧玦反应过来,又听到他道:“来西楚的那半个月她并不好受,她生了一场大病,整整七日昏迷不醒,险些没撑过去。”
说到这,沈云策弯了弯嘴,自嘲笑道:“可即便是在昏迷不醒时,她的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醒来后也是每日以泪洗面,吃什么吐什么,她并不好过,时常临窗而坐就是一整天,看着手里的一枚龙印发呆......”
“那段时间,她一边在恨你......”
“却又一边在爱着你。”
萧玦听完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心猛然一痛,她差点因病去世,他险些就要再次失去她。
难怪时隔一个月后,初次在皇宫宴会上见到她,她竟变得如此消瘦,身无几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