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哥哥,你说。”
“徐刺史和那些北疆人若是想安然地回到北疆,眼下最快的路便是经过我们牧州,这是最危险也是最稳妥的一条路。”
宴州和牧州同属于边境地带,从宴州回北疆的路都已经被萧玦派兵堵死。
眼下徐刺史和北疆人若是想安然回到北疆,还有一条可选之路,那便是绕过牧州,借着牧州的地势和人多眼杂掩饰他们回到北疆。
“你想截住他们?”
“没错,若是不能全部留下,那便将他那个小孙子的命留下,只要他小孙子在手,不怕他徐刺史不听话。”
朵丽雅皱起眉头:“云策哥哥,那徐刺史不是都已经将宴州的粮草都烧尽了,为何还要留他性命,直接杀了不是最好?”
“你且不必多问,小爷留他性命,自有用处。”
朵丽雅点点头:“我即刻传令到十八部落中,若是有可疑的人进入牧州境内,全部扣下听候你的处置。”
沈云策扬了扬下巴,“去吧。”
三日后,宴州。
宁昭昭和萧玦等人是趁着夜色摸黑进的城,此时城内的刺史已然不在,只留一个太守和沈云策接待他们。
看到从马车下来的萧玦,章太守急忙下跪,“微臣拜见皇上。”
沈云策:“见过皇上。”
萧玦看了眼两人,淡淡道:“行了,起来说话。”
“是。”
章太守开口道:“微臣在府上为二位贵人设宴接待,还请贵人们前往府中用餐。”
萧玦也想看看宴州城都快要弹尽粮绝了,这章太守府上的膳食如何,便也没有拒绝。
好在看到下人们端上来的膳食都是一些寡水清汤和几碟子青菜时,萧玦的心中既是欣慰又是难受。
欣慰的是这章太守还算是个人模人样的好官,却又难受连个当官的吃食都如此朴素,这寻常的百姓该饿成啥样了。
可见宴州情况比他想象的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是快马加鞭赶到宴州,粮草运输太重且若是遇到阴雨天路程还会有所耽搁,所以从上京运来的粮草至今还在路上。
萧玦还在沉思中,却吓坏了一旁的章太守,迟迟未见他动筷子,章太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这点膳食实在是拿不出手招待皇上。
可是宴州现在实在是挤不出一丝的米粮了,仅有从牧州运来的粮草除了分给百姓们以外。
其余的都留给了军中的将士们,若是将士们吃不饱,上了战场萎靡不堪缺乏力气,打不赢胜仗,这最后苦的还是宴州的百姓。
这也是百姓们自发愿意将大部分的粮草留给军中的将士们用,也就是不幸才摊上这么个灯下黑的徐刺史被他摆了一道,否则他们宴州也不会沦落为此。
章太守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城中粮草不足,实在是无法再拿出更加丰富的粮食来招待皇上,还皇上恕罪。”
萧玦回神,点点头:“无妨,孤不怪你。”
见萧玦没有生气,章太守松下一口气,几人商议了解了一番宴州的情况后,萧玦回到安置好的住所时,便看到宁昭昭对着桌上的膳食发呆。
“在想什么呢?”
“你回来了。”宁昭昭想要起身迎接他,却被男人打断道:“不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