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守:“微臣在。”
她的目光落在众将士的身上,语调严肃道:“此次不少将士们为保宴州不落于敌军之手而壮烈牺牲,传我令下去,但凡宴州战死的将士们,加以补偿抚恤和安顿好他们的家人。”
“那些战后不能自理的将士们,你也要为他们谋取一份可以安生的营生和补偿他们的家人。”
“无论是战死亦或者是受伤的将士们,他们都是天历的子民,你不可寒将士们之心,若需协助随时可以上奏天子,但凡被我发现你苛责苦待众将士,我定拿你试问。”
章太守跪地磕头,高声应道:“微臣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闻言,众人皆是面露喜色:“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宁昭昭心中终于松下一大口气,一旁的男人欣慰地看着她,这好事让她做尽了,坏事该是自己来做了。
他道:“赏过了,该到罚了。”
话一出,众将士们纷纷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还有罚?皇上这是要罚谁?
萧玦睨了一眼沈云策,后者微微点了下头,出声道:“将人带上来。”
看到被五花大绑上来的徐刺史,不少的将士们气红了眼,都恨不得冲上前给他几剑,纷纷开口骂道。
“这不是徐刺史吗?”
“呸,什么徐刺史,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叛徒。”
“居然还有脸回来,我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
“亏我们如此信任他,他居然想将我们置于死地,这种人就不该留着他的性命。”
“没错,杀了他。”
“杀了他。”
“......”
徐刺史的嘴巴里被人塞了抹布,说不出半句话来,听着众人的谩骂只能呜呜呜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沈云策看了萧玦一眼,淡淡道:“皇上,我们在牧州找到徐刺史的时候,北疆人正打算杀了他。”
“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不过他的小孙子在我们赶到之前已经被北疆人杀死,我们只能将徐刺史救下带回来听候皇上的发落。”
萧玦点点头,命人将徐刺史嘴里的抹布拿开,如薄刃般的眼神径直射向跪在地上的人, 厉声道:“徐施,你好大的胆子!”
“胆敢与北疆敌军里应外合,私自火烧宴州粮仓,置宴州五十万的百姓于不顾,你可知通敌叛国按照我朝律法该当如何?”
男人的声音似雷般轰炸在众人心中,徐刺史被他的话震地心一悸,赶忙磕头求饶:“皇上,是臣一时被蒙了心,居然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险些害得宴州失守,害得五十万百姓枉送性命。”
他的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冷硬的石板上,痛苦道:“老臣.....有罪!”
“可臣唯一的小孙子被北疆人抓走,若臣没有按他们的吩咐去做,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臣的家人,臣没有办法......”
沈云策沉声道:“徐刺史你糊涂啊,你的家人被抓走了为何不上报朝廷寻求帮助?”
陈术在一旁附和道:“徐刺史,陛下派我来宴州当值就是守护好宴州的百姓,你有困难当日与我共饮的时候为何不与我分说?”
徐刺史欲言又止,“陈将军,你说的容易,北疆人能悄无声息地将我的家人抓走,我即便是上报给了朝廷,当时的情况如此危急,朝廷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将我的家人从北疆人的手中救回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