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奴婢遵命。”
萧玦原本在跟几个大臣商议政事,一听到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之后,他这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定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一脸紧张问道:“没事吧?”
宁昭昭摇摇头,宽慰他:“皇上别担心,那碗药我没喝下。”
萧玦心中微微松下一口气,徐太医也紧跟其后赶到,“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萧玦快要杀人的眼神看向来人:“徐太医,你好大的胆子,敢给皇后下毒。”
徐太医闻言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恕罪,微臣给皇后娘娘开的确实是安胎药。”
徐太医跪在地上身子直哆嗦,脑海中闪过几百种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雨姑娘只是跟他说了皇后身子有些不舒服,怎么到皇上的口中却变成了他下毒毒害皇后娘娘了。
若真是如此,药是他开的,他如今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宁昭昭叹道:“徐太医,今日你给本宫的药确实有问题。”
徐太医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请求:“娘娘,可否容微臣查验一下那碗药?”
“自是可以。”宁昭昭给了听雨一个眼神,后者将药端给徐太医。
徐太医接过药之后仔细闻了闻,又拿出银针测了测,脸上一变,“娘娘,这药中被人加了一味裸子草 ,此药并不是微臣所下。”
萧玦眉毛紧锁,“裸子草 ?”
“回皇上,正是。”徐太医将药放好之后,解释道:“这裸子草有损体堕胎的功效,若是服用过多,则......”
“如何?”
“回皇上,裸子草若是服用过多,寻常人倒是没事,只是这孕妇的身子怕是承担不住,随时有丧命的风险。”
话落,男人猛然拍桌而怒,“好大的胆子!”
天子一怒,屋内众人吓得下跪求饶:“皇上恕罪。”
徐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一想到宁昭昭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趟,萧玦就心有余悸。
男人眉眼染上浓郁的杀意,深不见底的墨瞳犹幽冥般勾人,当即下令:“刘安,立刻让顾维带人严查太医院所有人,务必要将这背后歹毒之人揪出来。”
“孤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毒害皇后和龙子。”
刘安吓得赶紧应道:“奴才遵旨。”
宁昭昭的手放在小腹处,一股寒意自脚底而生起,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苍白。
想到若她没有跟二哥学过一些医术,没有辨别出那碗药不对劲,只怕今日这一劫她十有八九躲不过去。
那人不仅要她腹中的胎儿性命,还要她的性命,究竟是谁如此歹毒,对她这般恨之入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凤仪宫的下人和太医院的所有人都跪在院子内等候着命令。
只要这凶手一日没有找到,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乖乖跪在地上平息帝王的怒火。
从始至终,男人的手一直覆在她的小手上,即便是心中有滔天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轻柔地安慰她,“别担心,无论是谁,只要敢动你,孤绝不会留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