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屈盼晴犯的什么错,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打听。
不过,无论是屈盼晴犯了什么大错,他都告诉自己不能置之不理。
他爱慕屈盼晴已久,虽对方一直对他视而不见,可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她终于看到他的存在,他怎能不好好把握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只是张翼圣怎么也没想到,他眼中所谓那些得之不易的机会,都只不过是屈盼晴对他的算计利用。
宁昭昭看他神情便知道他一无所知,唇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张将军还真是仁者善心,就是不知道谋害皇后,该当何罪?”
张翼圣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屈盼晴谋害谋害皇后?这怎么可能呢?
见他不说话,宁昭昭眸光宛若朝阳,冷笑一声,继续道:“张将军方才说屈大夫的父亲于皇上有恩,让皇上饶过她一命,可.....”
她手指狠狠掐着屈盼晴的下巴,逼得对方不得不扬起下巴与她对视。
越是看到屈盼晴痛苦扭曲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的越是明媚,“屈大夫于本宫可没有恩情,非但没有恩情,还有仇......”
“你说,本宫该不该饶过她?她又该不该论罪当诛?”
屈盼晴手指掐进手心的肉里,眼带祈求地望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企图在他身上看到一丝悲悯之心。
然,此时的男人全心全意都落在宁昭昭的身上,看到她靠近屈盼晴,他神情顿时有几分紧张,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身子。
既让她将怒火发泄出来,又不让屈盼晴有动手伤害她的机会。
最后见她说的差不多了,他扶着她坐下,在屈盼晴和张翼圣两人悔恨害怕的眼神中。
男人如寒潭般的黑眸凝视着两人,口中吐出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昔日你们敢当众为难皇后,孤在宴州时没有处置你们,你们是不是以为孤便忘了此事?”
他缓缓走到两人的面前, “之所以没有处置你们,是在念着你们陪伴孤多年的份上,等着你们主动来找孤承认错误。”
“未曾想你们两人会变本加厉,屡教不改,张翼圣,从即日起,撤去定北军中主力弓箭手位置,由副将徐可取而代之。”
话落,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中年男子从门口走进来,跪在地上郑重道,“末将领旨,叩谢皇上恩典。”
领旨完之后,那人没有多加逗留,离开屋内。
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后,萧玦清冽的嗓音犹如勾人使者般令人心悸,幽幽道:“至于屈盼晴,即刻赐死!”
张翼圣还想要求情:“皇上......”
萧玦凌厉的眼神径直射在他的身上,“若有求情者,一同赐死。”
话落,空气中陷入一阵寂静。
只听扑通一声,宁昭昭再次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屈盼晴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承受不住痛苦直接晕了过去,任由侍卫们将她拖走。
而张翼圣也被萧玦贬至岭南之地,终生不得再踏入上京一步。
没过多久,听雨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屈盼晴已被处死。”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宁昭昭的心中非但不觉得轻松,反倒有些心疼萧玦。
望着男人的背影,她不自觉地伸手抱上去。
“嗯?”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男人身子一顿,他回身子,目光担忧地望向她,“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