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四妹，五妹，我需要沐浴更衣一下。”

看到宁飞衡灰头土脸的样子，昭昭和思思两人都对视一下，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宁思思回了落云院之后，宁昭昭转身往一个方向而去，听雨跟在身后好奇问道：“娘娘，我们不回皇宫吗？”

“不急，我先去一个地方。”她还有些疑惑需要找宁凤氏解答。

从梧桐院出来之后，天色已然有些昏暗。

看到宁昭昭出了梧桐院后便魂不守舍的样子，听雨担忧道：“娘娘，夫人都跟您说了些什么？”

听到声音，宁昭昭回神，“没什么。”

想起方才阿娘对她说的话，她至今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阿娘跟她说，她的阿姐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阿姐并不是她的阿姐。

阿娘还说，阿姐其实来自另外一个的世界，那个世界是她们所到达不了的地方，遥远却又神秘。

那个世界的文化和科技也与她们现在的这个时代有所不同，难怪阿姐自小便机智过人，懂得那么多东西，三岁能背诵四书五经，五岁精通琴棋书画，还能研制出火炮，火筒.......

在她眼中，她的阿姐一直都是一个才华与美貌兼备的女子，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困于后院之中，实在是可惜。

现在想来，这副身体既然不是阿姐的，想必她的病情也与之息息相关。

-

翌日，宁昭昭以火筒有诸多不解为由召了宁思思进宫，两人聊了许久之后，她命人将宁思思护送出宫。

然，宁思思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在暗处观察着她。

待她走后，灵智大师从一旁走出来，“阿弥陀佛。”

昭昭屏退下人后，焦急问道：“大师，如何？可有观察出我阿姐有何不对？”

灵智大师道：“宁四小姐身体似乎有些异常。”

宁昭昭以为他说的是宁思思体弱多病的事情：“大师，我四姐的身体一向不好。”

摇摇头，灵智大师压低了声音对宁昭昭道：“魂非魂，体非体。”

话落，宁昭昭眸色一变，笑容僵硬在脸上，“大师看出来了？”

“想必娘娘今日召老衲进宫，心中已然知晓答案。”

“没错。”

“娘娘，恕老衲直言，个人生死自有定数，若强行逆天而行，也只是枉然一场空，到那时，自会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宁昭昭重复这句话，脑海中似想到了什么，道：“若已无来处，又该当如何？”

灵智大师闻言摇摇头：“不可强求，不可强求。”

“还请大师出手救我阿姐一命。”

她知灵智大师修行非于常人，他能算出宁元晖死于浮屠岭一战，也能算出自己是凤凰命格，而今又能算出宁思思是魂归异界之人，定然会有解救之法。

“若是大师能够替我阿姐化解这一劫难，大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宫定当会竭尽全力为大师取来。”

灵智大师微愣了一下，缓缓道：“罢了罢了，一切自有天数。”

昔日帝后两人在牧州救他徒儿一命，如今他以恩报恩，也算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