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
沈云策:“......”
他怎么也没料到母女俩的日常相处会是这样,还真是有趣得很。
宁昭昭替她擦了擦脸蛋上的污泥,笑道:“是想母后还是怕被母后罚?”
见景瑜不出声,她又道:“太傅说,你又逃学了。”
要说景瑜的性子与她还真是相像,母女两从小都是看到书就犯困打瞌睡,偏偏景瑜又是宫里最受宠的小公主,太傅即便是生气也不敢跟皇上告状。
小公主恃宠而骄,逃学的次数也就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太傅不得已只能找皇后娘娘求救。
听到宁昭昭的话,小景瑜害怕地摇摇头:“景瑜没有逃学,只是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
“好,既然你不肯说出实情,那母后便带你去找你父皇,让你父皇来理论理论。”
宁昭昭拉起小景瑜的手就要离去,一说到父皇,小景瑜害怕地抱紧她的大腿,求饶道:“母后不要,儿臣知错了。”
父皇虽然宠她,可知道她经常逃学后,虽舍不得罚她,但肯定会生气,她不想让父皇生气。
宁昭昭知道她的小心思,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呀,不舍得你父皇动怒,就诚心气我是不是?”
小景瑜抱住她的大腿,笑嘻嘻地撒娇讨好道:“儿臣最爱母后了。”
宁昭昭一向对小家伙的这一招抵挡不住,无奈地抱起她:“油嘴滑舌。”
母女两人便边说着话,边渐行渐远。
沈云策盯着母女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股惆怅感蔓延开来。
沉默一瞬,他将腰间的袖袋解开,里面的一方烟青色的手帕被主人小心珍藏着,即便是过了些年头,却依旧崭新如初。
而她一直不知道,那年被她夺走的玉佩,其实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也是他母妃留给儿媳的传家宝。
她也不知道,那日她来信所求,要他去救萧玦,可北疆是什么地方,此去九死一生,他的部下都将他拦住,跪着求他,不肯让他前去。
而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救人了,那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他,即便所救之人是他的情敌,即便他很有可能以命换命留在北疆,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有的人在他的人生中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旁人。
朵丽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手中的丝帕,她苦笑道:“云策哥哥,她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
“我知道。”
“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宁昭昭是当今皇后,而他的夫君更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沈云策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我与她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你别担心。”
朵丽雅见他想通了,开心点头道:“好。”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