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更迭，拂晓晨曦。

两人经历了一夜鏖战，深渊上空两道身影交错拼杀，魔气冲天，肃杀骇人，尘土飞扬。

紫粉色的光芒在晨曦中漫卷，飞速变幻着色彩，就像时间的流逝一样，惨淡地映照着浑浊的飞尘。

天已经大亮。

可无支祁就像是永不知疲倦一般，步步紧逼。

谢清玄等人逐渐后退，汇聚在一起，缩小了包围圈。

祁湛已经消耗过甚，十分疲惫，但他仍旧死守在最前方。

苏言倾清亮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带着一股欣喜：

“祁湛，你们还能坚持多久？我找到破解之法了！”

祁湛咬咬牙，全身魔力燃起，再次挥刀，“能坚持到你来！”

一旁的谢清玄愣了愣。

他猜到多半是苏言倾的传音。

谢清玄看向身旁手腕都已经快要抬不起来的祁湛，没敢戳破祁湛的谎言。

轰隆隆——

无支祁扬起一道粗如巨蟒的黑色光柱，强行破开困阵，并朝祁湛面门而去。

祁湛极力闪躲，身形暴冲而起，横挥方天画戟，与无支祁的黑柱撞击在一起，裂空声如雷鸣般爆裂开来。

祁湛咽下喉间涌出的鲜血，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谢清玄、卫瑾瑜、顾寒臣竭尽全力，施展法术，试图继续牵制无支祁。

没有退路的战争，退无可退。

但无支祁陡然间再度凭借深渊里的龙脉，恢复灵力......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令他们心生倦怠。

祁湛想到还在路上的苏言倾，不由郁闷至极。

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要输得这么惨了吗？

想当初，他的实力可是远胜于无支祁。

祁湛忍不住想要燃烧自己最后的命魂。

回想他这一生，迷迷惘惘在九重天度过了大半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