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临平侯府的庶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我的身份算不上高贵。
更何况我出身于临平侯府,这无疑更让我的处境雪上加霜。
因为临平侯府,最不缺的,就是姑娘。
我是临平侯大儿子的孩子,我这个爹,称他一句大爷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爷了。
我娘其实很有姿色,但她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而已。
临平侯府十分丧心病狂,他们会专门找容貌出众又没什么身份的女子来做小妾,甚至很多女子到死都是个通房丫鬟,然后让这些女子为他们绵延子嗣,这些女子身份低微,不配生下男孩,所以临平侯府有一位神医,专门把脉的,能通过脉搏判断这个孩子是男是女。
男孩就流掉,女孩就生下来。
这些女孩会被教养长大,学习的都是些勾引人的本事,琴棋书画只是为了锦上添花,为的就是在以后,临平侯把她们送进哪位官员的府中后,能靠着这些得宠。
真恶心的操作,但是表面上,临平侯是京都最低调的侯爵之一。
我娘生我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孕了,于是她失去了她的价值,我时常不明白,我那位爹,跟个用来配种的种马,有什么区别?
我在府中的遭遇并不好,我娘伤了身子早逝,府中姑娘众多,我自小就被欺负,面色蜡黄,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这么糟蹋。
跟我们这些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世子爷,也就是我二叔的嫡女,王清禾。
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是精心培养的。
我二叔跟我爹也不一样,物以稀为贵嘛,他后院里的女人不多,当然,他的女儿也不多,大概能理解,世子爷的庶女,以后送去的地方肯定跟我们不一样。
就这样,我度过了我人生前六年。
第一次跟王清禾产生交集,是因为她练琴出错了被训斥,她自己大半夜在湖边哭。
我大半夜被吓醒了,过去看了看,她也看见我了,问我是哪里来的丫鬟。
我说我是大房的庶女,我叫王映乔。
“你,你不许和别人说你今天见过我!”
她凶巴巴丢下一句,跑开了。
其实她想多了,我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后来我跟她见面的次数多了,有了她明里暗里的关照,我的饮食提了上去,在我八岁那年,过年家宴上,出众的容貌一下子就引起了临平侯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