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宣知道她想问什么，开口刚想说话，余光却看见了什么。

“阿若，等等我。”

楚若好奇他要做什么，却见他出声叫了停，起身出了马车。

“外头风大，你在车里坐着，”燕宣柔声道，“我很快回来。”

果然，没多久，马车帘子再度被人掀开，燕宣从外面钻了进来。

手里拿着的是一串糖葫芦。

“你先前胃不好，这些东西许你吃的少，今日刚好撞见了，就当解个馋。”

阿若被养了这些年，可是先前亏空的身子也不能说就完全补回来了，府医曾说过，她先前的身子是伤了根本的，便是用再珍贵的东西，也得好生养上许多年。

燕宣平日里看的严，这些东西鲜少让她碰。

马车里面足够大，燕宣从暗格里拿出个小碟，将糖葫芦一粒粒顺到小碟里。

他边看着楚若吃，边道，“王家手上不干净，殿下迟早要清算的，如今咱们在安平，王家又递了投名状，送上门来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只是日后，殿下不光想单单清算王家，连带着王家的那一条线，都得连根拔起了才好，王妆这个人，会很有用处。”

楚若听的一知半解，燕宣想起在马车上王妆拉燕讯下水的行为，轻笑道，“不过日后，说不定你还得唤她一声嫂嫂。”

“阿若，”燕宣忽地唤了她一句，“你现在，可想见你娘亲？”

楚若本在跟碟子里面的糖葫芦作斗争，不妨他如此一问，食欲也消了大半。

当初她刚到燕家时，没什么求生意志，嬷嬷死了，她还成了个任人拿捏的妾室，就连从前满怀希望能去封地都成了奢侈。

她想不通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那时燕宣告诉她，她的生母还活着，这些年一直过的不容易，但却从未放弃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