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哈哈大笑,道:“娘子不必操心。刚才制宪会议公布宪法,其中有一条,民兵是包围城市安全的主要武装力量,所有公民有权持有武器。广场那边有怀文坊的人用大车拉着甲胄兵刃在卖。我就买了这一身。”
他说完,看见潘氏似乎面色不豫,急忙道:“这些东西都便宜着呢,像这刀,你看,这起码是五十炼的刀才有这种雪白的刃口,在外面怎么不卖七八贯?但是我花了三贯就买下来了!还有这甲胄,这可是冷轧的鱼鳞甲,至少得是百人督才穿的起的。少了五十贯哪里买的来?可那李铁匠跟我相熟,才收了我十五贯,还有这硬弩,这长矛,都是好东西啊!”
潘氏面色越发不善,问道:“你拿出二十贯来,就买了这些东西?”
孙仲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急忙道:“贤妻,你听我说,我们公民要是想保护自己的,手里就非得有好家伙不可。不光是我,宪法广场上看露布的人都买了。你想想,我穿着这一身,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那些皂吏谁还敢多收咱们税钱?多派我徭役?”
潘氏仍不解气,冷哼道:“好啊,当年你娶我,聘金都没舍得花二十贯,买着劳什子到舍得!看来我靠不住你,还得自己想办法谋个营生去。”说着自顾自的回头去。
孙仲这时候有点喜出望外了,本来按照潘氏的性格,他多买一斗酒都得被骂上半个时辰,别说花这么多钱购置一套甲胄。他原本也不想买,但价格实在便宜,又见别人当场换上,威风凛凛的。
更重要的是,发布宪法的时候,那些制宪会议的议员们人人都在玄端外面套了一件胸甲。看上去别提多威风了。孙仲也想试试,明天挑担子买汤饼的时候,也在自己的上衣外面套上一件胸甲。
买了甲胄,那些兵刃自然也就顺手都买下来。等他喜滋滋地回到家,才发现,花这么多钱,该怎么跟媳妇交待。谁想到潘氏今天居然轻轻巧巧的就放过了他。
潘氏这时候虽然手里在择菜,但心里却已经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城西纺织坊去找那祝寡妇,说什么也要干一个工。到时候自己也买上一个公民身份,穿上它一套锦绣的衣服,绝不能比那甲胄便宜!
不提孙仲潘氏两口子,却说这宪法终于落成,向民众公示以后,邢道荣便又找来石匠,让他将宪法刻成碑文,立在这宪法广场上,以作为夏口的象征。
忙完这些以后,夏口城市的发展便算是进入了轨道,再不用邢道荣操心了。他这才赶回鄂县的侯府家中,几个月不在家,只怕孩子都会说话了吧?
只是不想邢道荣刚推开侯府大门,就看见徐庶正坐在大堂里,看见他进来,便起身递过来一封信,说道:“鄂侯啊,我来是给你送信来的,有人要请你喝酒。”
邢道荣接过信件,将其打开来,一边问道:“是何人请我喝酒啊?”
徐庶还没答话,邢道荣就已经打开信件,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曹操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