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点了点头,又令王平、陆绩谨守大营,自己亲帅一曲人马,为陆逊押后。
天游峰上的山越虽有数万之多,但却是包括老弱妇孺等不能参战的人在内的。若论真正能上战场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万。
考虑到山上的地形,陆逊并没有率领太多的人马,只带了两千人,便前去攻山了。
邢道荣并没有为了方便控制就将无当飞军和陆家私兵混编。这一路上若是需要无当飞军作战,邢道荣便派王平领兵,若是需要陆家私兵作战,就派陆绩领兵。
因此此次上山,陆逊带领的也是陆家的私兵。
他们虽然作战不如无当飞军英勇,作战也不够勇猛,但胜在陆逊能够完全掌握。
陆逊率军强行渡过崎岖蜿蜒的九曲溪,又亲自领军,冲过了天险一线天,到达了龙游峰脚下。
眼见眼前的山峦独出群峰,云雾弥漫,山巅四周有诸名峰拱卫,三面有九曲溪环绕,山区全景尽收眼底,山巅上立着几处茅庐,看上去到好似一个天造地设的城墙一般。
陆逊看过邢道荣派斥候打探出来的讯息,知道这龙游峰后面是一处谷地,黄乱等人的家眷便在其中。而黄乱自己却率军在山峰上驻守。
眼见眼前的山峰难以强攻,陆逊便令人在一线天峡谷的两端扎下营寨,将天险作为自己的依仗,并在其中贮粮,向山下大营写信求援。
这封信没送到山下,就被跟在后面的邢道荣拿到了。邢道荣率军进入陆逊大营,见陆逊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先扎稳了营寨,不由得心中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赞许更多了。
“好,你干的不错。行军打仗,是万万急不得的。纵然是那些急袭的案例,也是提前做过周密准备,而不是临时起意的。你先立稳营寨,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看见陆逊的部署,邢道荣不由得颇为赞许。
“将军谬赞了,属下连这一处小小山寨都攻不下来,还要向将军求救,实在惭愧。”
陆逊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伯言说哪里话,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这一点对于一个将军来说非常重要,这不光不是缺点,而且还是你的优点呢。”
邢道荣摆摆手,毫不在意,随即便接手了营寨的指挥权。
次日一早,黄乱就被一阵嘈杂声音吵了起来。
他起身一看,却见一群人站在天游峰下面,大声詈骂叫阵。
属下皆义愤填膺的要下去决一死战,黄乱却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道:“急什么?官军若不是没办法攻山,怎么会派人来骂阵?他们越是急,我们就越要稳。横竖守住此山,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何必要冒险?谁都不许出战!”
黄乱严令一下,属下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
吴军骂了数日,见没效果,便也偃旗息鼓而去了。但是他们显然开始往山上增兵,意图强攻了。每天晚上他们军营中的灶火都会增多,旗号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