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桌那种不耐烦的语气,也可以听出,他们都对卝末格那些队长很不满。
拉拉里回头隔着老远看向克莱儿,只见她正襟危坐着。
烧烤台里的火刚烧起,很旺盛,喷出的火星有一米多高。其发出的温度让周围的人都感到热了。他们个个褪去外套,有的还穿着背心,有的已经光着膀子,
克莱儿在这么一群放纵的男人中,就是一个异类。她直板着腰,两只巧手紧紧地放在腿间紧紧拽扯着自己的塔塔裙。
而卝末格褪去外套后,他的手从搭肩转而伸进克莱儿厚重的金色发丝,不停在她的软背上游走,时不时还想搞突袭,想一下子从克莱儿的腋下穿过握胸。
克莱儿坐在那,脸色忽明忽暗,微笑时展露着不自在,她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两臂紧紧地夹着胳肢窝。
烧烤台中间的火炉又突然蹿出一道明火,带出了很多火星。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向后闪。
克莱儿也本能地僵着往后躲,可是后背总有一只手把她推了回来。
“怕什么,火旺才烧得好吃,来,我给你烧个好吃的。”卝末格笑着,靠得更近了。
克莱儿微微浅笑了下,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炉上的火焰,盯着那个如小地狱火山口的炉子,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试当背后的感觉就是一种幻觉。
可背上正游走的手仿佛带了吸盘一般,老是把她扯回到现实中。
她并不感到害怕,就是不知所措,就像一只年幼的小鹿冒然闯进了一个不属于它的动物园,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它懵懂无知。
“游客们”在一声一句为你好声中,瞬间建好无形囚笼。周围一切如此的自然,囚笼也没有锁,可小鹿怎么也逃不出去。
小鹿不喜欢在这动物园中任人肆意观赏,它只是喜欢静静地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呆呆发呆。
没事的,聚会很快就会结束,等会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克莱儿就是这么一个像没经过世事的小女人,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也只在自我安慰,一点去寻求帮助的欲望都没有。
肉烤熟了,卝末格他们就酒吃上。
几巡过后,炉上的煤炭红彤彤的,加上酒精的作用,桌上的人说话声音更大了。他们耳根红得像猴子屁股般,散发出荷尔蒙气息掺杂在烤肉味上。
又是一轮碰酒,卝末格瞧自己的啤酒杯上还剩啤酒三分一,豪放地说:“克莱儿!你也喝点。”
说着,卝末格就把自己的杯子送向克莱儿的嘴。
“我不喝酒的。”克莱儿急忙双手挡住酒杯,同时她看见杯口上的口水沫和肥油油的唇印,唇印上还残留着食物残渣,对此,顿感一阵说不上的恶心感觉涌上喉咙。
“装什么呢,你都已经来这两三次了,前两次我们都没有为难你。你这次不喝真的就是不给面子,说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两人的推杯动作被桌上其他人瞧见,他们像是找到了不错的乐子,纷纷大声起哄。
“不就是,出来玩,就应该喝点尽尽兴。”
“你是嫌他的杯子脏吗?用我的。”
卝末格伸手推挡开别人递来的杯子,说:“惯着她干嘛,都是杯子,喝哪个不都是一样。”
桌上所有人都兴奋,烤炉这时不适宜地又冒出一股青烟,直冲克莱儿,熏到了她的眼睛。
克莱儿眼睛含泪,恍惚间,面前男人们的声音化作了实质般的波浪,一次又一次冲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