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昨夜宫门口邀约洛冰洛楚兄妹,去王府赏昙花,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们早在邺城就相识,故而到了京城叙旧罢了。
帝君在自己的御书房,一大早听林德述说,京城疯传南平国三殿下和永安王府早早勾结的消息。他却毫无怒气,红光满面。
林德站一旁,听闻这些消息,想试探下陛下的口风:“陛下,这南平三皇子,昨夜出了宫可就邀约郡主和世子了。哎,这陛下您看.....”
“林德啊,你这老东西又想套朕什么话?”帝君低头披着奏折,挥笔批注。
“陛下,呃,老奴只是觉得这三殿下,太过明显。这南平国传来的密报,这三皇子可是要同陛下的公主联姻。如今,若是他不听,改为求娶郡主?陛下,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这老奴觉得,可不能由着这三皇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林德啊!自古以来,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朕不答应,他还能掀翻天不成?由着他去吧,这才来了几天,朕若这点开明都没有,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朕小肚鸡肠。人在年少时,难免怀春罢了。”
“他们属于正常往来,且他越是得冰儿的青睐,树敌越多。瞧见了吗?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哪个人不是心中爱慕上冰儿了?连朕生的嫡公主,他们都晾在一边,闹哄哄的,就说冰儿的事儿。”
“呃,陛下,可是,既然如此,男子都会嫉妒那三皇子,可女子都会嫉妒郡主。陛下,这,也是故意为之?老奴,老奴跟了陛下几十年,现在老了,脑子也不中用,就是瞧不明白!”
帝君突然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一甩,红色的墨水一滴滴渗透到桌面上。
林德似觉得今日,似乎说多了话,连忙请罪:“陛下,老奴僭越了,呃,老奴不该问。”
“林德,你这死老狐狸精投胎的,一天到晚的揣摩朕,朕老了,仁慈没有要你命。冰儿到了京城是朕的女儿,朕若连女儿都护不住,这个帝君也白当了。”
话毕,接着提起狼毫笔,继续批奏折。
难得今日帝君没有责难林德,换了平时,还不得吃点小花头。
林德虽是陛下的心腹,奴才总归是奴才,陛下终究还是陛下。
每回探了了陛下的心思,陛下都会不高兴,陛下不喜欢分享心中所想,一直都是。
“林德,过几日冰儿受封,你去盯一下礼部,可别出什么纰漏。祭祀后昭告天下,她就是朕的义女,义女同亲女一样,都是朕的女儿。老小子既舍得将子女都送来,朕自然不可亏待了他们。”
“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
林德弓身退出御书房,心中咕哝着:“不许世人欺负世子郡主,可陛下却可以想欺负就欺负,想恩宠就恩宠。哎,皇帝呐,千百年来,都一个臭德行。”
想着这里的林德连忙,甩了一个耳光子给自己,提醒自己活腻味了,居然背后说陛下,哪怕是心里想也不行。
次日,洛冰和洛楚,进宫拜见了皇后娘娘,还有安贵妃。
不曾停留多久,又被太后娘娘召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