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隐匿在在附近的角落,偷偷观望洛冰的马车,自然听到了小兰姑娘的一番推托之词。
只是,惠王的手下面露难色,他若办不好这差事,依着惠王的性子,定会受罚。
“这,这,”左顾右盼之下,低头朝人群中普通贵公子打扮的惠王望去,看看这位王爷的脸色竟然没有生气。
站在惠王身边的心腹再惠王的授意,既然郡主身体不好,无需强求,来日方长。
“既如此,小的这就回去复命。还望郡主好生调养玉体,惠王吩咐了,若郡主不得空,下次再同齐王殿下一起再相邀郡主和世子。”
话毕,弯腰作揖,告退。
洛冰再马车上,呼出一口气:“好歹也是惠王,名义上也是哥哥。这样明者拒绝,好似不领情。下次若有机会再以表歉意。可,眼下阿煜才是最要紧的。走吧,让马夫赶紧去蔺府。”
洛楚和罗莎受了太后娘娘的恩赐之后,出了宫,也没立刻回蔺府,一方面是方便让南宫煜和冰儿见面;另外一方面,这不就应该大摇大摆整个京城逛游,能把这件事传多快就多快,最好明日整个京城都知晓。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和罗莎身上,盯梢之人自然不会注意冰儿和南宫煜府里悄悄会面了。
南宫煜早已乔装在洛楚书房等候。
冰儿优雅下了马车,刚入了府邸,就提着裙子朝哥哥的书房方向一路小跑。
洛楚的手段,凡是这原来留在府里的耳目都隔离开,但凡核心处皆是把手的滴水不漏。
书房的门被推开,南宫煜背手而立,那日假借昙花之约见面之后,也不过短短两日,却是明白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之苦。
南宫煜转身淡淡立着,眼神专情又有些许哀怨又似极力克制思念。
“阿煜!”洛冰暖暖糯糯的一声呼喊之后,飞向南宫煜的怀抱,重重扎入他的怀中。
南宫煜嘴角一丝喜悦,却又不动声色地说:“冰儿这是做错事之后宽慰我吗?”
洛冰抬眼看着他故作冰冷姿态,却有些好笑:“阿煜,冰儿何错之有?”
“没错吗?你极力阻止我不要向帝君提起与你一事,你是为了让世子和公主率先成事?”
“所以,你便牺牲我们先?因为你知晓帝君很难同意两桩婚事。可世子与公主结合对星河郡局势最有利,而我与你之事,可以缓缓图之。”
“我们之间的情谊,是退而求其次,亦或者是可以随时牺牲的?”
说罢,南宫煜露出一副悲伤之情,仿佛这天都要崩塌般,这般冷若冰山的美男子,倒起苦水如那小怨妇似得。
“阿煜,你说的对,也不对!哥哥和罗莎成事再先对星河郡大利。我既入了京城,三年五载怕是也走不了的,与其将你困顿在此。不如让哥哥和罗莎成事,至少帝君不敢再动父亲。”
“且若你硬为我留下三五载,会惹得你父皇对北辰不满。这几十年两国相安无事,切不可因你我之情,毁于一旦。”
“阿煜,我看多了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百姓之苦,孩童失去父母之殇,妻子失去丈夫。那么多的乞丐食不果腹,我父亲如此英明,却无法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