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蔚墨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洁癖会被颜向暖轻松给掐灭,他原以为自己该完全受不了,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抱着睡死的她,将她丢进浴缸里浸泡洗漱干净,可事实证明,这世界所有的洁癖和例外都会有个人来打破。
没有过、没有想过,不代表就不会被打破。
颜向暖于靳蔚墨而言其实就是个例外,婚姻当中绝对的一个例外,在感情当中亦是例外,因为她成为他的妻子,本身就是个例外。
当初帝都局势险峻,他不像堂哥靳问肃已婚,也不像大哥靳薄言选择了做翻译官,他的职业和职位注定他将承受诸多考验,而帝都当时有不少人都盯着他妻子的位置,想要用联姻方式捆绑住他,同时也捆绑住靳家,盯着的人太多。
爷爷靳卫国才会选择给他寻一个毫无威胁,毫无助力的女子成婚,他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与她结婚,在不少外人看来,大都以为那是因为所谓的父母之命,其实唯有他自己清楚,他靳蔚墨如果不愿意娶她,即使是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他亦不会在婚姻当中妥协。
虽然颜向暖并不是靳蔚墨理想当中的妻子人选,但却是他想到和她结婚,却并不排斥的唯一人选,知道是她,他才答应的婚事,这是他内心深处不欲人知的一个秘密。
而那个遇见她的夏天,也成为了囚禁他婚姻的夏天,成了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一个秘密。
靳蔚墨想着,有些无奈的一叹,同时将怀中的紧拥入怀。
颜向暖似乎被禁锢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睡着还挣扎了几下,靳蔚墨因为她的挣扎,最终选择了放松力道,轻声安抚的拍打她后背几下,见她紧锁的眉头松开后,遂才闭眼熟睡。
这一夜,颜向暖睡的很熟,睡醒时,外头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再扭头看看旁边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时针指向早晨六点左右,颜向暖便又将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后感受到穿着衣服而不舒服,便逼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开始脱搁人的内衣。
女生穿着衣服也能轻松脱内衣,这是大多数男人无法理解的本事,颜向暖睡得迷糊,完全忘记身旁还有靳蔚墨存在,故而将内衣脱了便往旁边一放,转个身继续闭眼入睡。
靳蔚墨一向浅眠,他隐隐约约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眸时,便看到一件粉色的内衣从天而降,直接盖在他脸上,而内衣上还带着温热和一股体香,当场让他意识迷糊,同时鼻子里也渐渐涌出一抹灼热,一大早的就突然血脉膨胀。
“……”靳蔚墨不敢置信的伸手将内衣从脸上移开,定睛看清楚后,遂无语的扭头看着身旁舒服继续沉睡的女人。
“颜向暖。”
“嗯。”颜向暖朦朦胧胧回应着,同时舒适的伸伸懒腰,后自动自发的往靳蔚墨身边蹭,一只腿还自动自发的压在靳蔚墨的腿上。
“你当我是死人?”靳蔚墨咬牙切齿的询问。
“什么死人?”颜向暖依旧闭着眼,身子更加往靳蔚墨怀中蹭,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的打算:“谁死了。”
“……”我快要死了,我一大早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靳蔚墨没好气的想着,伸手带着怨念的掐住她细嫩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