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的孩子对占卜的天赋极高，如果不是少城主的身份，应该早就成为知名的占星术士了吧。

但占卜需要耗费寿命，这不是靠调养能养回来的，这会直接降低寿命上限，老城主一直禁止少城主使用占卜星术。

“父亲，这次不得不用，其他的占星术士靠不住，会泄密，我保证，只用这一次，我们需要知道，献祭冰晶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少城主很是坚持，陈述着利害，只要代价可以接受，艾希区就不再受内陆的束缚，如果不能接受，就量力而行，切不可堕入深渊。

老城主听完，沉默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这一瞬间，老城主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这些道理，不用说，老城主也都知道，但答应的那一刻，心里是脆弱的，只有儿子信得过，也的确需要占卜，但耗费儿子的寿命来换取结果，依旧心如绞痛。

少城主准备占卜器具，即将开始占卜，而林航这边，则想着理由，看看怎么说好。

林航不参与，那少城主一定占卜不出来，占卜星图里不会有一颗星星是亮的，位阶实在差太多了，但若林航参与，就能轻松让占卜结果按林航的来。

问‘代价是什么’，说‘没代价’，那段位太低了，这俩城主绝对不会信，还会以为占卜术不准了，绝大多数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需要想个理由，还不能太清晰，得让他们觉得深不可测，还会信，那就回个“…扶持…代理人…传播……信仰“，这样就差不多。

城主就会以为背后势力要传播信仰，所以才会扶持他们，最牢固的关系可不是兄弟情深，而是一条利益链上的蚂蚱，得让他们也这么以为。

欧克，就这样，林航这边准备好，少城主那边也摆好了占卜器具，开始了占卜，林航则把结果，拆开，每隔一段时间发个字，慢慢来。

耗费寿命，解读到占卜结果的少城主，眉毛先是紧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原来是传播收割信仰的势力，这就好办，可以暂时信任。

紧接着，少城主又占卜，‘献祭行为会对他们父子的生命造成威胁吗？’解读到的林航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给了答案，“否”。

接下来，又把‘父子’换成了‘艾希区’，再次得到结论，‘否’。

接收到所有答案，暂时放松下来的少城主，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连续3次占卜，对身体的负荷太重了，所幸，所有问题都得到了答案，可以放心献祭了。

老城主红着眼框扶着自己的儿子，少城主轻缓一会儿，和父亲商量了一些事项，商量完毕后，少城主沉沉睡去。

半个时辰后，城主命令下达，将会腾出城主府占地面积极广的地下仓库，用来堆积冰晶，以待日后处理。

顿时，大批士兵开始推着冰晶往仓库送，老城主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冰晶被运进，右手的拳头已经攥紧，都是兑换币，无数的物资等着他们。

有粮，有衣，还有燃料，这个冬天，艾希区会过的比以往任何时期都要好，对了，还有武器类别。

那个最便宜的自动化机枪——马克沁重机枪，貌似对冰原狼有奇效，暂时记下来，就等士兵运完，好一并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