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被勾得点头。
保持着最后一点原则底线,她轻轻推开慕如晦撒娇的脑袋,板着脸揭穿他:
“这是惩罚?我看是奖励还差不多!”
“小东西,心眼挺多!给我洗澡,你想得美!”
“我也很恶心慕修然身边放了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所以你要是看不顺眼,怎么搞他都无所谓。”
“我也是受害者,精神受害者!”
“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慕如晦厚着脸皮蹭啊蹭,坚持道:
“我不该那样欺负阿喜,下次我肯定不会在外面这样了。可是阿喜不能这样说我,我不是在阿喜身上撒气,我只是太爱阿喜了,没控制住。”
况且,洗澡的请求也被拒绝了,慕如晦委屈地蹙起眉心。
像个被拒绝的可怜大狗狗,试图用眼神让季相思心软。
湿漉漉的黑眸,带着情事过后的狂野余韵,可怜又性感,险些让季相思招架不住。
她别开脸不去看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硬着心推开他:
“先给我起开!车子都已经停了,小爸肯定猜到我们在干什么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下了车,发现方海宴和两个小崽子没有了踪影。
两个司机蹲在远处,明明灭灭的烟头红光在昏暗的地下室寂寥无声地闪烁着。
季相思瞬间就猜到了实情,尴尬地伸出手在慕如晦胳膊上拧了一把。
“让你做!让你做!小爸肯定都知道了!”
“我在小爸面前都已经没脸了!”
慕如晦笑得得意狡黠,抓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你放心,司机肯定跟小爸解释说我们在办公,所以小爸先领着他们上去了。”
季相思狐疑:“你确定?你的司机有这情商?还会给我们找借口呢?”
慕如晦眉尾一挑,面不改色地说:
“那当然,不信的话上去之后你问问小爸。”
两人一嗔一哄(恩爱调情)着往电梯走去。
没有来得及查看手机,自然也就错过了方海宴给他们发的消息。
是以,他们刚乘电梯升到医院一层的门诊大厅时,团团围上来的记者和摄像机让两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慕总慕总,您二叔派人绑架您弟弟的原因能否说一下,您之前就和您二叔之间有矛盾吗?”
“慕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您的亲爷爷被您以敲诈勒索罪指控,您后悔吗?”
“慕氏集团面临成立以来最大的公馆危机,有很大的破产风险,这其中是否有您的手笔?”
“听说慕修然先生被指控经济犯罪,旧爱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季相思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慕如晦脸色一沉,把季相思揽进怀里,阴冷的眼刀子直射向提问最后一个问题的人:
“旧爱?什么旧爱?我夫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慕修然和我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