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二人组讨伐她:“你属于知情不报!”
“我……怎么知情不报了!”
赵亚楠色迷迷地盯住她的胸:“我说是就是!”
她护住胸部,立刻住嘴,想不住宿舍的心,日益剧增。
时佳词不受二人‘青睐’的主要因素,便是自小在武馆练散打,纤细长条的姑娘生得貌美,瓜子小脸上的五官清凌,单看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地富家小姐气质。
时佳词歪头,笑:“真想近距离观看帅哥?”
于菲菲:“看也不是不行。”
赵亚楠:“我想看,要是能分配男友,更好了!”
时佳词从未刻意隐瞒过家境,当那么久的同学,她们从来没想过她有钱就让她当冤大头。
每次聚餐,全是AA。
“我们宿舍好久没聚餐了,下周我带你们去玩!”
当晚八点,舒念就收到了郁至清发的信息。
-“晚安”。
她看后嗤笑,手机扔到一边,有钱人家的少爷游戏人间惯了。
可能她是郁少爷新瞧上的猎物,他正感兴趣。
于是舒念每天早八点,晚八点,外加中午十二点得到郁少爷亲切地问候,早安、午安、晚安。
那准时态度足以超越她于早八课的态度。
自从上次时佳词许诺后,于菲菲跟赵亚楠一连几天的带有兴奋。
ALL-IN是东禹的高级会所,一群富几代玩乐的地方。
某包厢。
赵亚楠输了好几圈麻将后,问道:“你们有钱人,打麻将也比我们有格调哈!”
时佳词:“五饼。”
“胡了!”再一次做庄的舒念,推倒牌,说,“我也是第一次在富丽堂皇的会所,装富太太玩麻将。”
时佳词提议:“我瞧你们,麻将兴致不太高,要不要去打会儿台球。”
舒念点头。她没玩过台球,之前她弟跟宋元安喊过她好几次,她都提不起来兴趣,但人总要尝试新鲜的东西,省得回头再被骂跟不上时代。
抵达负二层,电梯门一开,嘈杂欢笑立马灌入耳内。
她们随时佳词进了一单包间。
于菲菲坐在真皮沙发里,“佳词,我第一次对有钱人有概念。”
包间宽敞且大,约于她们五个宿舍的面积。
在暖光之下,整个包间多了几分夜色的暧昧。
里面有一个台球桌,桌面上吊挂十二个灯罩笼盖的明灯。时佳词站在台球桌旁,黑色的发丝都缭绕了几分亮白。
她偏眸,唇角的笑意衬得整个人都娇媚诱人。
于菲菲很是积极。
舒念没尝试过,准备等她们意兴阑珊自个儿再试几把。
她坐在旁边随意点开了部偶像剧,打打瞌睡,再睁眼,进度条晃晃悠悠走到了片尾。
时佳词见她一直不加入她们的欢乐小队,看不过去地拉她。
“搁这儿看什么无脑甜宠,赶紧跟我去玩!”
“我没玩过,不会。”
“那不简单,我教你!”
时佳词打了包票,推着她前行。殊不知她本来的打算就是让时佳词教她。
得了,直接省了开口的步骤。
时佳词走到台球桌边,道:“像这样,先打开双腿,然后身子弯曲……”
门被推开,郁少爷人未到声先至:“佳词带朋友来,怎么不和哥哥说声。”
他礼质彬彬地朝于菲菲和赵亚楠浅笑颔首:“今天消费都记我账上。”
他脚步停在时佳词侧边,眸子却转向舒念:“我比佳词打的好。”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舒念笑笑,照葫芦画瓢地用刚才时佳词她们打球的架势,四指支撑拇指向上,杆子位于拇指和四指之间。她瞄准,一击而发,圆球清脆的碰撞声悦耳,她道:“谢谢,不麻烦了。”
她姿势没多标准,勉勉强强,第一次玩也算不错。
郁至清哪看不出来她的拒绝,只不过他不在意罢了。他的存在她们不舒服,他识趣地告辞。
见他出去,她也跟了出去。
郁至清等在门外,拐了个弯,靠在墙上。他点了支烟,迷离的烟雾昏昏暗暗,一股子富家少爷颓废败类感萦绕在他周身。
接了郁少爷一周“问安”的消息,舒念出来直问:“我是你下个目标吗?”
郁少爷点了下指尖缭绕的猩红,笑着扯扯衬衫,看她:“想当吗?”
舒念当着他的面,点开大半是白色占据,右下一点角落手写的Q形‘ing’的微信头像,指腹碰了下“加入黑名单”。
她说:“上次进错卫生间是我的错,但你现在对我已经造成严重骚扰了。”
“有钱人可以随便玩,有资本。我没资本,我不可以。”
“郁至清,”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做个你招手的动作。”
小姑娘说了,郁少爷不矫情地照做。
她等他做完,笑:“你面前全是人,冲你而来的人。”
郁至清唇边含笑,她还挺有意思,“你也在我面前。”
舒念的眼睛灵动带光:“我不是人!”
郁至清眉眼溢笑,顺她意,问:“那你是什么?”
在她进包间关门前,脑袋后拧,额前的碎发泛光,樱唇张合:“小天使啊!”
爸爸妈妈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