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舒念抱书去一班找韩歆学习。
韩歆看她来,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然后坐到同桌的位置上。
舒念来的时候,一班学生走了已有大半。
韩歆单手托脸:“念念,什么时候我们能再做同桌?”
舒念摊手:“只能随缘。”
韩歆沉沉叹口气。
舒念做题做了一半,她想起来什么,扭头和韩歆说话,手里的笔不小心一甩,笔尖戳到她前面男生的背部。
他们学校的校服是黑白相间,白色占据面积大,背部胸前的两块全是白色布料。
舒念这一点,黑色的墨水迅速晕染开来。
男生似乎感受到背部的触碰,脊骨笔直。
舒念耳朵飞速攀上嫣红,“对不起。”
男生偏身,眸光掠过她的笔尖,轻笑:“没关系。”
舒念知道他——郁至清。
她扯扯韩歆,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没想到你嘴里每天的怪才,和你是前后桌。难怪你怨气这么大。”
要是有天才在她写题抓耳挠腮时,轻轻松松地解决完所有,长此以往,她肯定都郁闷了。
韩歆拍拍她的手臂:“打击多了,就习惯了。”
舒念抿唇,眼底满是同情:“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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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写完练习,教室里的学生走净了。
舒念想了想:“你平时帮我那么多,今天我请你吃饭,如何?”
韩歆笑眼弯弯:“念念最好!那我们去长阳街的大排档去吃烧烤,行不?”
舒念拍拍包:“你敞开肚皮就行。”
韩歆:“那你就等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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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坐在三个人环抱的柳树下点单。
服务生先上了两杯冷饮。
“念念,认识你,真开心。”韩歆说。
“我也是。”舒念道。
为了仪式感,两个人还特意碰了下杯,说了句“cheese”。
何时坐在烧烤店里面,举着杯的动作静止,眼睛一直朝外瞅,
“看什么呢?”有人问。
何时:“好像是个老熟人。”
坐在他旁边的郁至清放下水杯,同他一块望过去。
——舒念。
何时侧眸,“至清,是不是她?”
郁至清眼睫下盖,状做无事:“谁啊?”
“舒念。”
郁至清目光眯起,仔细看:“好像是。”
何时一拍他肩,“什么好像,那就是。”
何时起身,跟周围朋友说上两句,就朝外走。
陈攘吃着,问:“郁哥,你认识?”
郁至清拿上一串考辣椒:“见过,不熟。”
陈攘没在说话。
何时在冰柜里搂上几瓶饮料,往她们桌上一放。
舒念韩歆齐齐抬头。
何时顺势坐下:“真巧,你们也在这。”
“相逢就是缘分,请你们喝饮料。”
舒念:“我们还有,不用了。”
没事儿,谁收人东西。
“嗨,你们不知道吧,下午我在操场和你们隔壁班,鼻孔长到天上的那家伙,来了一场球赛。胜了。高兴,请你们的。”
他们真说不上熟。
舒念接话,举起手里的饮料:“那我恭贺你取得胜利。”
韩歆随了一个。
何时挠挠头。
舒念:“你是和朋友庆祝的,那我们就不多留你了。”
她目光远眺坐在店里面的一群人。
何时笑哈哈地回去。
韩歆瞅看着何时地背影,莫名奇妙道:“鼻孔朝天的大圣人,背老师喊走批试卷去了呀。”
他们快班,学得快,考试快。
出了掉成绩快,剩下啥都快。
舒念抿了口冰红茶。
长长的睫毛下降。
她大概猜到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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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舒念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韩歆这个学习上瘾的家伙,催命的电话连环call。
实在推脱不掉‘骚扰’,她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