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开学一周，月考便降临了。

忙忙碌碌考了三天，舒念骨架子微微发瘫。

考完，何时拽住舒念的书包背带，在一旁露出脸：“要不要去烧烤摊，搓一顿？”

“没空。”舒念不太喜欢何时，他净爱找事儿，“松开。”

何时没理，就脾气硬，愣是不松。

“你能有什么事？元老级别的私密会议？”

她咬牙，阖眼又睁开，扭头道：“何大神，何神仙，您老就放我一条命，别死缠烂打成吗？”

“还生气呢，”上次的事是何时不对，“我给你赔不是，让至清跟韩歆做见证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小的吧。”

舒念不喜欢这种随意出口的谣言，只是她和前桌多讨论了几道题，到他们口中就成了有一腿。

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脏水便倾泻而出。

韩歆打开五班教室后窗，站在走廊上朝舒念挥手。

舒念看见，笑笑朝外走。

何时厚脸皮地跟上。

舒念一踏出后门，迎面一个高大的暗影，郁至清俩人差点撞上，得亏郁至清反应快，后退一步。

舒念定住身，下颌轻抬，眼神闪了闪。

郁至清一眼瞥见了跟在她身后的何时，他眉梢下压，修长皙白的手指拽过何时的衣领，拉他到自己身前。

嗓音清冽：“道歉。”

何时这次没拗着性子，躬身：“对不起。”

她狐疑地瞄郁至清。

郁至清语调平缓：“何时欠你的。”

舒念没说什么‘没关系’一类的胡话，何时不以为然的玩笑，就是伤到了她的自尊。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和你不小心撞到，你张口就说‘碰瓷’，后来我们成为前后桌，你上课不老实，爱用笔头戳我，影响我听课。前天，数学考完，我不过和一位男生多讨论两道题，在你们嘴里就生成了暧昧关系。”她话锋一转，“何时，你真的不觉得平时的行为有错？”

何时别开眼。

他或许意识到他的无意识举动的错误，也或者是不服气。

舒念来到附中，认为最烂的事是扯上阴魂不散的何时。

她错开身，语气寡淡：“我还有事。”

韩歆本来是郁至清让她当说客的，在边上适当说句话。只是她和舒念关系好，她无法去插足她对事情的审判态度。

她拒绝了。

郁至清倒没失望，反而像是预料到一样。他最后说，让她当一个参与但置身事外的观众。

女生清瘦的背影消失在下楼梯拐角。

郁至清敛目低眉，语调斯理：“我了解你，能理解。只是，你人生里的失魂落魄，和舒念没有关系。”

“这次，真的过了。”

何时舌尖顶着上颚，嗤笑：“怎么才不过。我说了一句玩笑话，她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至清，你是我朋友，你怎么向她说话，还是说你——”他斜眉，话语刻薄低冷，“你对她不一般？”

郁至清拧眉：“我对她如何，跟这件事，有关吗？”

最终，俩人不欢而散。

郁至清不知道，这是他们这么多年里第几次产生歧义，好像近段时间越加频繁。

人长大了，走的路仿佛在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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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菲菲不忘她原始八卦是什么，举着手机道：“是不是他在追你？”

舒念放下腿，让她往边上靠靠，她自己脚跟，臀部，肩膀，头颅抵在墙上站立。

“他我确实见过。”

赵亚楠听到后，半贴着面膜跑来，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不让她错过，她问：“怎么样？”

舒念：“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于菲菲恨铁不成钢，“亚楠问的是你俩怎么样！”

“哦，我俩怎么样呀。”舒念继续说，“那天呢万里无云，他从天文和空间科学学院走出来，我刚好急匆匆的往宿舍赶，然后我们一不小心来了个偶像剧情节。”

“天哪，后来呢！”激动二人组亮晶晶的等待后续。

看她们被吊起的好奇心，舒念勾唇，似小狐狸得逞后的狡黠，黑亮的圆眼珠骨碌碌的转，“后来呀~~”

她尾音拉得缠绵惹耳，环环叠叠的绕过她俩的耳朵。

赵亚楠看破舒念的小计谋，手悬在她的锁骨处，与之距离大约一厘米，语气无辜：“宝贝，说不说？要不然这个手她就不听我控制了。”

于菲菲紧跟赵亚楠，“念念啊，我和亚楠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们娇嫩的手指就爱听故事。一没故事听，她就忍不住想要动动，要是不小心碰到你哪里，你千万不要介意的哈。”

舒念有个不是毛病的毛病，她特敏感，别人肢体稍微一碰她，她的反应就极大。

所以她特别害怕挠痒痒以及“不知名”触碰。

赵亚楠对她这个症状不止一次的问：“念念，你说将来你若是有男朋友了怎么办，难道他还不能碰你？”

如果忽略掉她那一脸猥琐，或许舒念还能当成她对她的担忧。

她们齐齐上阵的架势，舒念着实有点不敢硬刚，只好半像胁迫答应。剩下的一半当然是她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