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毡帐的屋顶,看上去就如同巨大的木伞一样。
木片打磨得很光滑,视乎还上了红色油漆。
毡帐围墙内侧刷成了金色,屋内的橱柜、床榻,矮几,多半这是金色和红色为主。
其它设施各种颜色都有,沈玉琳觉得就是花里胡哨的。
口中吃着美食,神识将屋内都扫了个遍。
食不言寝不语,想必北疆也有这个习惯。
看看对面那个身材魁梧奇伟的男人,在那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倒是很难想象,他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带兵打仗之人。
看来这位也是有故事的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自己带着孩子,却不见夫人。
沈玉琳大胆猜测, 他的夫人极有可能是难产而亡。
看他那样宝贝自己的儿子,而且孩子已经三岁,他尚未另觅新欢,真可谓是有情有义。
思绪如潮间,她把自己给吃撑了,扯扯嘴角淡淡招呼:“将军慢慢用!”随即放下了碗筷。
海克拉点点头,嘴角弯了弯。解决完盘中食物,挥手让人将碗筷收走。
又上了一壶热腾腾的奶茶。
沈玉琳喝着奶茶,心中腹诽:这要是住在这样的毡帐里,生理问题如何解决?
就算用尿罐之类的,一个人哗啦啦,整个毡帐都有味儿不说,还听声音。
脑海中给出的答案是:这里人上厕所都是在无人的地方,就地解决,不过得先挖坑,完事后,用土掩埋了
也算废物回归土地,不过不能靠近水源,还不可以在上风口位置。
那么有人要问,被人看见怎么办?
他们的衣服不但起到保温作用,还能遮挡身体,不被看见。
真是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就像之前的大华国20世纪80年代以前,一些农村东西卧室都有木质粪桶。
而且没有盖子,就是在木桶两边用竹片子弯成柄。
住在里面的人,晚上小便就在桶里。
直到把桶装满了才抬出去兑水后浇菜,当地人叫清尿。
通常用于给青菜之类的施肥。而茅坑里的大便,发酵后多半浇大蒜,豆角,瓠子,辣椒之类的。
那时候人们结婚,娘家陪嫁里面就有门帘和巷帘。
这个巷帘便是用来遮挡粪桶摆放的床头巷位置的。
那时候,农村的卧房里的床铺通常是靠着东北角墙边摆放。
也就是床的东面和背面都是紧挨着墙壁的。
南面是上来下去的踏板,床的西面和床顶都用麻秸编成篱笆挡住。
床顶为了挡灰,西面那道篱笆和卧室西侧墙(也有可能都是篱笆)之间这个空间,就叫“床头巷子”,专门放粪桶的。
由于多半是用来盛小便用的,还把它叫“尿桶”。
想象一下,当桶快要满了的时候,有一个人呼啦啦去冲一下,那氨水味夹杂着无法描述的味儿,是什么样子?
后来这种习俗慢慢改掉了,现在都用上了卫浴,那种情况几乎不在有。
很多人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外面干活时都憋着,等回到家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