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小期待,好久没有战斗了,真想有机会和人痛痛快快干一场。
沈玉琳仿佛能知道他的心声似的:
“先去边境,西华和南越之间有阵法相隔,而且中间有隔一条九龙江。
我们可以以这条江为依托,逐渐向南拓展,一步一步将南越蚕食殆尽。”
“你的意思要发动战争?”
“非也,非也,发动战争也不一定非要死人。
我就是想让老皇帝整天活得心惊胆战,在惊恐中惶惶不可终日。
他不是疑心重吗?我要让他后悔自己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不介意给他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沈玉琳说完,换上男装,带领萧煜彻出空间,直奔边关而去。
他俩并未落在南越境内,而是瞬移到了河对岸西华地界。
两个人支起鱼竿,优哉游哉地在河边钓鱼。
沈玉琳神识外放,河对岸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都戴有围帽,看不清面孔,所以,并未惹人注意。
她还蛮佩服这个年代的朝廷的,把罪犯发配边疆做苦力,对于犯人来说,仅次于死刑。
在古代,即使在朝为官的人退休以后,都要回归故里养老。
人们对离乡背井不是很容易接受,都希望落叶归根。
那时候,罪刑越重,流放地就越远。
偏远苦寒之地或者炎热瘴气之地,生存环境恶劣,生活物资匮乏,缺医少药。
赶往流放之路艰难险阻,又加上监督官兵的各项苛责,能坚持到地方,也会被扒去一层皮。
望着骨瘦如柴,破衣烂衫的一群人,在田间劳作的身影,沈玉琳想到两多月前,她的家人们和他们也差不到哪里去。
南越气候宜人,纵使最差的北面,也比北疆要好的多。
只是这些犯人,没有人权,劳动所得被层层盘剥以后,生活之艰辛可想而知?
“上钩了,琳儿,我真的钓到鱼了!”萧煜彻拖上来一条约莫两斤重的大花鲢鱼,满脸都是欣喜之色。
“咦?河里怎么会有家鱼?”沈玉琳疑惑不解地问。
“家鱼?何为家鱼?”萧煜彻一脸问号地看着她。
沈玉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解惑道:
“就是可以人工圈养捕食的淡水鱼,强调相对自然生长。传统家鱼多指鲤鱼、花鲢、白鲢、草鱼等。
鲫鱼、鳊鱼、黑鱼、黄鱼、罗非鱼、鳅鱼、鳝鱼这些原本野生的鱼类,也可以人工饲养。”
“原来如此!琳儿,你懂得真多!”萧煜彻破天荒向沈玉琳竖起了大拇指。
“书上看的,哎呀呀,我的鱼钩也动了,还不小呢!
快,快来帮我。”沈玉琳拖着沉重的钓竿,不敢用力。
怕惊动了水下的鱼儿,挣脱鱼钩逃跑了。
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还可以动用意念操作。
要不然怎么说,人就不能有依赖呢?
要是没有萧煜彻在身边,没人依靠的情况下,或许自己就能轻而易举把鱼抓上来。
也或许,她想体验一下普通人钓鱼的生活,不动用异能,愿者上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