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凛看着他们离开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才那家伙看起来眼熟到不行,总觉得最近还在哪见过来着。
他苦恼地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还在哪里见过那个家伙的。
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挣扎,拨了一通电话给某人,“哥,陪我喝酒去。”
“呦,今天什么日子,竟然主动叫我喝酒?”
“别废话,烧酒摊见。”
十分钟后,金凛出现在了红色帐篷的烧酒摊内。
金忠南已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凌晨,烧酒摊里只有神出鬼没的兄弟俩,店主夫妻和两三个醉鬼。
“老板,两瓶烧酒,一份鸡爪,要变态辣。”
金凛摘下帽子,薅了一把被帽子压得乱糟糟的头发。老板端上烧酒,他熟练地撬开瓶盖,往杯子里倒满。
“走一个。”
金凛郁闷地举起酒杯,没得到金忠南的回应,只好一个人闷头喝酒。
“怎么了,伙计?不是说有开心的事吗?”
“开心的是劫后余生,但我郁闷的是她和她男朋友感情似乎很难,拆散他们有点难度。”
金忠南放下酒杯,嘴里的酒缓缓从嘴角流到手里的杯子里。
“不是吧,我的好弟弟,这事可不兴啊。”
他虽然一辈子放荡不羁,但也着实被金凛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泡妞唯一的原则就是不泡有主的妞。
金凛吃了一口辣鸡爪,被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哥,这么辣的鸡爪是人吃的吗?”
“你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事一旦被人知道你就完了,就你现在这个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金凛忽然静了下来,捏着酒杯的手发出了巨大的力气,似乎想要硬生生把酒杯捏碎。
三年以来,爱意似乎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但当她重新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三年以来,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她,并且这种爱随着时间慢慢变成了一种偏执,一种非她不可的偏执。
“哥,你不明白,没了她,我会死的。”他低着头,头顶打下来强烈的灯光让对面的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胡说,这几年你不也过的好好的?”
金凛闷得又喝了一口酒,“哥,你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金忠南交往过的女友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他爱她们吗?不可否认,在交往时,他爱她们每个人。但说到最难忘的那个、他一想起便会荡气回肠的那位,他说不清是谁,可能是初恋女友露娜,也可能是令他至今念念不忘、仅有一夜激情的周末。
爱的定义太严肃了,金忠南不敢轻易地说自己爱谁。
“嘿,小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处理好生活和工作上的事,别因为一个姑娘毁了你的人生。”
金凛喝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直到手颤颤巍巍地提不起酒杯,倒在桌上昏睡过去。金忠南叹了口气,付了账便将他抗走了。
宿醉让金凛在赶通告时力不从心。
休息的空档,柳锡走到他身边“啧”了一嘴。
“您昨晚是喝了多少,一身酒气。”
金凛累得不想说话,干脆就靠在椅子上装死。
柳锡揍了他一拳,接着又接起电话。“宝贝,你来啦?那我去门口接你。”
金凛这时才睁开眼睛,有点害怕地问:“你说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