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谨记!”
陆钊闻声忍不住梗咽落泪回答道,他也震惊一旁赵子夜的身份,但此刻却早已被浓浓忧伤淹没,已经顾不上与赵子夜行君臣之礼。
文天祥没有回答,只是眼眶湿润地轻轻拍了拍陆秀夫的手背,让他放心。
交代完两人的陆秀夫这时才看向扶着他的赵子夜,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陛下!我很自豪成为你的老师,成为南宋的丞相,成为陪伴你左右的人。”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不再需要我的羽翼保护!”
“从今往后,南宋的重担便需要你独自一人扛着!”
“这会很累很辛苦,但我相信你能扛得住,待你重新收复南宋后,可,可否告知老臣一,一声?”
陆秀夫松开了握住文天祥与爱子陆钊的手,此刻握住了赵子夜临终托孤的遗言带着几丝疼惜与恳求。
“准!”
赵子夜梗咽回了一句,目光逐渐变得浑浊的陆秀夫巡视了周围一圈,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囚车里的张世杰一眼,露出一丝笑容目光落在赵子夜身上,而后彻底瞳孔涣散失去了焦距。
“丞相!”
“丞相!”
赵子夜心头一痛,轻轻呼唤了两声。
但他再也得不到回答,双眸睁着的陆秀夫也缓缓闭上了眼就此安息。
“秀夫兄!”
“父亲!”
“呜呜呜......”
一旁的文天祥与陆钊见状焦急大喊,纷纷嚎啕大哭了起来。
赵子夜没有落泪,眼眶湿润的他双眸逐渐变得赤红。
一股滔天般的杀意突然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那被他握着的锈剑在这一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与愤怒。
锈迹斑斑的长剑锈迹突然间褪去,紧接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刹那间便覆盖在剑身上。
“益德何在!”
“所有南宋将士听令!”
“血洗爪哇国王宫!”
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爪哇国王宫,赵子夜刹那间疾掠向张世杰的囚车,仅仅只是一剑便将囚车斩碎,而后紧随而至的灰袍战斗治疗师已经扶住张世杰治疗。
赵子夜的愤怒,似乎感染了周仓,熊副将等人,让众人此刻全都杀意暴涨。
“死!”
赵子夜一剑直接斩向身穿华丽衣衫戴着王冠的爪哇国国主,吓的他连忙大喊护驾,躲到了几个儿子身后。
“铿锵!”
“啊......”
愤怒的赵子夜斩落下一剑,恐怖的火焰剑气刹那间便将一群拦路的士兵与爪哇国国主用来充当挡箭牌的几个儿子斩杀,几个呼吸间便燃烧成灰烬。
爪哇国国主逃到众人身后,很快便被一支千人大军给守护住。
已经彻底愤怒的赵子夜几乎无人可挡,挥剑便有大批士兵被斩杀焚烧成焦炭。
另一边的周仓此刻已经与张荣动起了手,彻底愤怒的周仓几乎是不要命的厮杀方式,这让惜命的张荣哪怕是修为比周仓强,此刻也有所顾忌短时间内难以将其击败。
而广场内的数万爪哇国士兵与将军,以及元朝来的副将千夫长们此刻全都出手涌向那几辆被截下的囚车。
文天祥守着老丞相陆秀夫的尸身,陆钊与熊副将已经冲杀向了敌军。
但双方人数差距太大,此刻两人也有些寡不敌众。
至于被救下的张世杰等人,此刻几乎没什么战斗力。
“大胆贼子!”
“谁敢招惹俺主公!”
就在这时,一道洪钟大吕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
“砰!”
“啊......”
紧接着,一道犹如陨石般落下的身影,刹那间便将几十名倒霉的爪哇国士兵砸的骨断筋折。
恐怖的气浪掀飞无数士兵,地面被砸出一个深深凹坑。
在那凹坑之内,一个满脸胡茬面目凶恶的大喊暴喝一声,恐怖的音波刹那间便将附近十几米内的士兵震的惨叫耳膜震裂纷纷惨叫着捂住了耳朵。
还没等爪哇国将领与元朝一方的副将们回过神来,跃入深坑的张益德已经冲杀向了他们。
“砰!砰砰砰!”
“啊......”
什么叫做横扫千军?
什么叫做万人难敌?
手握丈八蛇矛的张益德简直是盖世杀神,那强大的战力与恐怖的力量,只要是蛇矛所过之处,不论修为不论人数,挨之即死,碰之即亡。
那简直就是杀戮的机器,仅仅只是一会的时间,便有数以千记的士兵甚至是将领惨死。
地面上几乎趟满了尸体,那些尸体没有一具完好的,几乎都被打残了,血迹斑斑的广场看起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别说文天祥等人看着犹如魔神般疯狂杀戮的张益德傻眼,就是爪哇国外围的士兵与元朝仅剩的副将以及千夫长,此刻看着大杀四方朝着他们冲杀而来的张益德时无不胆寒。
“快!快跑啊!”
“此人不可力敌,快逃......”
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早已吓破胆的爪哇国士兵与双方将领们全都吓得四散而逃。
另一边的赵子夜此时此刻同样是在大杀四方,守护爪哇国国主的那些亲卫士兵如今几乎都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浑身散发着杀意犹如魔神般的赵子夜,此刻几乎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以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此时此刻从远处长廊冲来的一队数千人的爪哇国护盾士兵,原本还要上前救驾,但在看到远处四散而逃的同伴与犹如沙神般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张益德时,已经心生胆怯,而后又看到赵子夜拿着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已经杀到了爪哇国国主身前。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惊呼尖叫着的爪哇国国主便被生擒。
“怎,怎么办?”
“跑啊!国主都被抓了,我们还上去送死?”
“快跑啊......”
那队数千人举着护盾的士兵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几句后全都吓得四散而逃。
“砰!”
“噗嗤!”
战场内,原本与周仓厮杀的张荣硬生生挨了周仓一掌被打的吐血倒飞,他借着倒飞的趋势直接飞掠逃出了广场,朝着爪哇国王宫外而去。
张荣跑的很果断,周仓自然是没能力重创他的,身为一流巅峰境的强者,他几乎能在爪哇国王宫横着走,这也是他不鸟爪哇国国主的底气所在。
但在看到张益德那犹如杀神般轻松屠戮爪哇国三流,二流,甚至一流高手境时,他也感到了危机。
对方的气势太盛,强大到令他战栗,所以他不敢独自留下来,拼着被伤也要趁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