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座古典而后装饰的极为温馨的阁楼窗边,此时此刻站着一道人影。
这里原本是艾莎的闺房,可昨晚她不辞而别悄然独自离开了,只给赵子夜留下一份信。
信上的内容他看过了,很简略,也没有半点埋怨怨恨之意,有的只是惆怅的道别。
艾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她现在还没办法面对赵子夜,信中也只是求他饶过其父亲一命。
手拿着信封,静静站在窗边的赵子夜遥望着远空。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后,他这才回过神来。
“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陆钊也已经整个了两国兵马,我们不等他正式登基再走?”
韩彦直来到赵子夜身后回禀道!
“不了!”
赵子夜收回了望向远空的目光,虽然很想与陆钊道贺,但他等得起,老丞相的尸身却等不起。
所以,哪怕如今局势未稳,他也急着离开。
当然,小海陆需要强者镇守,防止被其他势力趁机偷袭捡了便宜。
所以他将周仓与十名战斗治疗师给留了下来,钱老板,文璧以及田壮也都被他留下。
田壮被封为爪哇顺塔国的大将军,文璧则是丞相辅佐陆钊。
至于钱老板擅长经商,所以他负责掌控国家的财政。
而周仓与十名战斗治疗师只是帮忙稳定局面镇守而已,后期还是会离开爪哇顺塔国,所以就没有封官职。
此时此刻的爪哇顺塔国边境海岸线上一处码头,正停泊着百来艘舰船,文天祥与张世杰等人已经登船,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了舰船。
唯独赵子夜正站在陆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勉励,而后才转身走向主舰船。
“恭送陛下!”
陆钊恭恭敬敬朝着赵子夜一拜到底,跪伏而下恭送远远驶离的舰船。
老丞相的冰棺已经被抬上舰船,那用他衣衫制作的旗帜此刻正猎猎作响迎风飘扬。
“恭送陛下......”
海岸边站着的大量士兵纷纷随着文璧与田壮等人跪下恭送,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海域。
舰船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海面上。
静静站在甲板上的赵子夜,望着已经逐渐化作小黑点的小海陆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其他人各自忙着备战,唯有文天祥走到了赵子夜身旁。
“陛下!此番回大陆艰险重重,元朝恐怕会倾巢而出极力阻击我们。”
“此番回去,恐怕将会是一场恶战!”
文天祥有些忧心忡忡道,看了看白来艘舰船上的士兵们一眼依旧满脸忧愁。
“国公不必担忧,我既然敢带领你们回去,自然有着些许把握。”
赵子夜回过神来后,留下一句话便转身朝着船舱而去,留下暗暗叹息的文天祥。
远在对岸的大陆皇宫中此时此景的忽必烈正在爆发滔天怒火,而他发泄的对象不是跪着的伯颜,而是灰袍老供奉与低头跪着的四皇子那木罕。
“废物!”
“简直是废物!”
“一群余孽而已,难道还要朕亲自出手不成?”
愤怒的声音响彻大殿,让殿内无数文武百官尽皆低头不敢吱声。
“史弼是怎么回事?”
这时,忽必烈皱着眉头看向了跪在伯颜身旁的张荣询问道。
“他似乎中邪了!”
“敌人中有擅长精神攻击的强者,那强者封闭了史弼意识短暂操控了他。”
“好在史弼乃是一流境强者已经修炼出气感,所以能够自行冲击那种类似封印一样的力量。”
张荣如实回答道,话音落下却是让殿内众人全都勃然色变。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遇上这么诡异的对手,恐怕不论是谁都要心生忌惮。
忽必烈闻言也是大皱眉头,沉默片刻才将目光看向一旁的伯颜。
“你确定那原先闯入天牢劫走文天祥的少年,便是南宋的小皇帝赵昺?”
跪在大殿内的伯颜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开口。
“他不是一个柔弱的孩童?怎么可能有着堪比二流甚至是一流境的身手?”
“难道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忽必烈皱眉小声呢喃道!
“陛下!那少年肯定是冒充了赵昺的身份,企图谋夺皇位聚集南宋余孽反我元朝。”
这时,在忽必烈身旁的一名老太监恰到适宜开口道。
他的话音落下时,忽必烈不由眼前一亮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
“传来下去,昭告天下。”
“说一群海盗勾结文天祥与张世杰,害死了老丞相,如今企图假冒小皇帝赵昺身份瞒天过海入侵元朝。”
“凡有武者将其叛逆剿灭,封黄金万两,良田百顷,美人若干,斩杀为首的少年,封万户侯。”
忽必烈传下的旨意,瞬间让金銮大殿内众人全都心头震颤。
这已经不是赏赐了,这简直就是厚赐。
黄金,良田,美人,加万户侯,这几乎是一脚便可踏上巅峰鱼跃龙门。
别说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天下震动,此时此刻大殿内无数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领取这份泼天功劳。
“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跑入大殿内,打破了殿内的宁静气氛。
“回禀陛下!罪将张弘范从天牢消失了!”
前来禀告的狱卒士兵连忙跪下道,此时此刻心中慌的一匹。
原本就有些恼怒的忽必烈闻言,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你说什么?”
“张弘范不见了?”
愤怒的咆哮声瞬间响彻大殿,震的大殿隆隆作响。
还没等众人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忽必烈隔空拍出一掌。
“砰!”
“啊!”
一道血色的掌印刹那间将那名回禀的狱卒给拍成血雾,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大殿吓的所有人全都双膝一软跪伏了下去。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吓坏了,此刻全都有些人人自危生怕被迁怒。
“传令下去,通缉张弘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愤怒的忽必烈立即传令,一副不将张弘范抓住誓不罢休的架势。
......
远在皇城外的某处偏僻山道上,此刻疾驰着一辆马车,驱使马车的乃是一名戴着草帽的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原先负责守护天牢的朱牢头,他在赵子夜救走文天祥后便跑路了,后来有了一些奇遇,遇到了一些奇人异事勾结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马车内坐着朱坏有些百无聊赖看着窗外,而在他一旁的张弘范却是闭目养神,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着什么事。
“喂!姓张的,你这一路上都沉默寡言,是后悔逃出天牢了?”
有些百无聊赖的朱坏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头询问身旁闭目的张弘范。
张弘范闻言,这才缓缓睁开眼。
“不后悔!”
“既然打算离开,就没后悔过。”
张弘范平淡的声音响起道!
“那你这一路上干嘛闷闷不乐?”
“你不恨忽必烈?”
朱坏继续追问道!
“我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