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鱼珠。我感受到了人鱼珠对你的波动，就跟对我一样。”

“就凭这？”顾以嗤笑的看着他。

“当然不。”言墨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阴测测的看着他轻掀薄唇道：“因为我有记忆。”

顾以看着他，没有反应，两人对视了一会。

才开口问道：“什么记忆？”

“你想知道？”

“呵，那你就别跟他在一起！杀了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顾以皱眉的看着他。

言墨伸手揪着他的衣服，咬牙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说杀了他！”

“为什么？”顾以冷静的看着他问道。

“因为你们有仇！”

顾以没急着说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了另一个话题，“你爱他吗？”

“不爱！”

“你在说谎，你个懦夫，什么仇能让你纠结这么久？你为什么直到轮回转世还是释怀不了？”

言墨没说话，但顾以又接着说道：“你真的感受不出他爱你吗？”

“哈哈哈！他爱我？他爱的是你！听话的你！你才是懦夫，傀儡！你为什么要放弃自我，听从他的摆布？！”

顾以盯着他好久才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并不是简单的负面情绪，而是心魔。”

“呵，呵呵。”言墨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天大的笑话！你把昔日自己的傲骨称为心魔？”

“这人真厉害，确实厉害！所以你是甘愿沦陷了是吧？”

顾以没话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具体的事情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杀了他就行！”

顾以嗤笑了声，“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人鱼珠还给他？直接看着他死不就行了吗？”

言墨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不会承认确实是自己的失误判断，还以为这样他就会更死心塌地，最后自己再要求顾以践踏他一次，让他丧失活着的念头。

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他性命不是更好？

“呵，误判而已。”

“不过，看你们也没爱多深的样子，所以你们凭什么来改变我的意志？”

“我为什么要改变你的意志？如果爱一个人丧失掉自己，那还叫爱吗？”

“对啊，所以那叫爱吗？所以你为什么要摒弃我呢？”言墨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顾以回望他，又沉默了良久，最后缓缓道：“我还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缘由，所以暂时不妄下定论。”

说完他起身往房门走去，他要出去，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很窒息。

刚一打开门，就见君淮坐在门口处。

听见开门声，他转头看向自己，“宝贝。”君淮轻声的喊了句。

接着起身一把抱住他，“受伤了？疼吗？”看见满脸伤痕的他，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不疼。”顾以轻轻地摇了摇头，纳纳的说着，他现在心情很乱。所以没有回抱他，只是站着任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