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祁安下了播。
温母说:“儿子,你一天天不是瘫着就是躺着,好歹也出去转转,歇了这么久,你就出了一回门,这样怎么找对象啊。”
阿塔:“呵,老大出一次门就飚非洲去了,一次顶一百次。”
祁安爬起身,乖巧道:“好的,妈,我这就出去转转,旅个游。”
温母挥手:“去吧,去吧,多玩几天,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烦死个人。”
祁安:“……”
“不说了,妈走了。你张姨约我打麻将,三缺一,你注意安全,别急着回来。”
祁安无奈:“知道了,输了别生气,我回来给你补上。”
“谁输了,小兔崽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温母前脚出门,温父后脚就拿着小广播准备去公园打太极。
“锅里有剩饭,吃完把碗刷了。”
祁安:……
远香近臭,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阿塔迫不及待:“欧耶,要去旅游了。”
富贵摩拳擦掌:“终于要出门放风了,我都快憋死了。”
祁安说:“这次,咱们搞个大新闻。”
在引渡人员的押送下,哈德终于踏进了母国的边境线。
此时的他神情阴郁,眼神变态,再也装不出之前直播时的阳光热情。
低头看着自己一片平坦的下半身,那时的剧痛一直如影随形,他心里又恨又恐惧。
遭了这么大罪,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或许不是人?
那种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着身体挥刀剁屌的感觉太恐怖了。
最恐怖的是,等警方赶到时,他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捡起自己的宝贝,生生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当时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吐了。
他也想吐,想停下来,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跟警方说了很多遍有人要害他,调查的女警官一脸厌恶地把平板拍在他脸上。
“来,你给老子解释解释,害你的人在哪?”
“刀是你自己拿的,裤子是你自己脱的,那啥也是你自己剁的,你是想说有鬼在害你吗?”
哈德坐在铁椅子上,看着监控里自己的惨状,眼睛红的滴血,额角青筋暴起。
女警察关掉监控,俯身压低声音,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就算是有鬼,那也是你个垃圾的报应,我们Z国的鬼从不滥杀无辜,主打一个冤有头债有主,你、活、该!”
女警察心里还有些遗憾,怎么没把这坨狗屎弄死呢!
不过,他要是死在Z国也挺麻烦的。
在Z国犯了这么多罪,祸害了那么多女孩,Z国的法律却制裁不了他,真是越想越憋屈。
真希望哪路好心的神仙收了这人渣。
哈德动了一下,手铐哗啦啦作响,痛的他额上冷汗都下来了。
前面坐着押送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警告他老实点,就转过了头。
突然,哈德背上一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身边“坐”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哈德目眦欲裂,冷汗狂流,他想喊救命,想提醒前面的人。
但跟上次剁屌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一分钟后,押送的囚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押送人员歪在座位上,失去了知觉。
本该坐在后排的哈德没了踪影,座位上只余一副打开的手铐。
哈德终于见到了害自己的人,原来是一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东方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