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夫妻一场,等我灭了乌蒙,你起码得给我鼓个掌,然后再死。”
“至于死法么,就按照你说的来,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许仕则疯狂地摇头。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没想到最后连死都是奢望。
祁安抚掌:“这样吧,我皇弟一个人在天牢还挺寂寞的,要不你去和他做个伴?
你俩有共同话题,还能交流一下两辈子都功亏一篑的心得体会,总结下经验教训。”
不,他不想去,还是让他痛痛快快地死吧。
许仕则说不了话,只能绝望地流泪,无声地求死。
隔了没多久,刑部尚书张厉和天牢的狱卒们再一次见到了女皇陛下。
不得不说,他们女皇陛下是个讲究人,每次来都不空手。
行完礼,众人看向女皇身后。
两个公主府侍卫一左一右架着个“血人”,那人乱糟糟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面容。
他们心里为此人点了一根蜡烛,接着就开始纳闷。
这又是谁啊?
看起来居然比那位太子殿下还惨!
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女皇陛下?
“陛下,这位是……?”
张尚书拱手,小心地问道。
祁安没答,只吩咐道:“把他安排在太子隔壁,待遇同等,一起给朕伺候好了。”
“……是。”
“对了,他体质特殊,你们放开了伺候,死了算朕的。”
“……”
“……是。”
张尚书心想:看来这个人把女皇陛下得罪狠了,得重点安排才行。
可是,不知道此人身份,他要做到什么程度陛下才会满意呢?
张尚书硬着头皮再次询问:“敢问陛下,罪人是什么身份?犯了何事?竟惹得陛下大动肝火?”
祁安笑了笑,转身走到许仕则面前。
“此人乃是乌蒙的奸细,潜伏在朕身边多年,居心叵测,想谋夺我大瑜江山。”
张尚书大惊:“什么?他是乌蒙奸细?那真是罪该万死,还好陛下及时发现了。”
众狱卒也很惊讶,居然是女皇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祁安叹了口气:“其实这人你们都认识,是朕识人不清,家门不幸。”
话落,祁安抓住许仕则的头发往上一提,他的面孔瞬间暴露人前。
尽管那张脸青紫肿胀,但众人还是认出了他。
——以前的驸马,现在的皇夫,许仕则。
“驸……驸马?”
“天呐,竟然是驸马,他怎么会是乌蒙的奸细?”
张尚书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陛下,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啊?许公子怎么可能是……”
整个皇城谁不知道,许仕则对女皇一往情深,为了她甘愿放弃仕途,困于内宅。
他怎么会是乌蒙的奸细呢?
祁安负手而立,淡淡一笑:“人心隔皮肉,是人是鬼,得扒了皮才知道。”
“还有,他不姓许,姓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