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笑了，前朝末年共有两件这样的流仙裙，颜色分别是一红一蓝，存放于当时的皇宫深处，据说这两件衣服原料皆是天蚕丝，由当时众多有名的工匠，倾尽心血，日夜不眠才制作而成。被当时的皇室视为无上的珍宝，即使是当时的皇后也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不过后来由于战乱，目前已下落不明。众工匠也是死的死，逃命的逃命，制作工艺早已失传，相关的记载也是付之一炬，所以是否真的有这两件衣服也无从可考。也许只是那些工匠的后人为了表现自己祖上手艺高超而编出来的故事也不一定”

掌柜的唏嘘不已，毕竟那两件衣服放到现在，说是一件抵一城也不为过。

更重要的是，那里面蕴含的是众多工匠智慧的结晶，甚至还有失传已久的工艺，他如果能见到那两件衣服，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他此生便无憾了，这是每一个成衣店老板的毕生追求。

“所以这件是赝品喽”林觉可不管什么前朝故事，因为这件衣服符合他记忆中的样式，他才有点兴趣的。

“什么赝品，这叫致敬。你看看这针脚，这可是大师级的工匠纯手工制作的，你再看看这衣服上下浑然天成，没有一个线头。这已经不是衣服了，这是一件艺术品。现在买不要九九九八，也不要九十八，只要九九八，流仙裙带回家”

成衣店的老板说得唾沫星子乱飞，林觉早躲到一边去了。好家伙，前一秒还在追求艺术，后一秒商人市侩的嘴脸暴露无遗。这变脸的速度也没谁了。

“追求艺术也是要恰饭的嘛，生活除了诗与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啊”掌柜的似乎看出了林觉的疑问，开口解答道。

“懂了”林觉点点头，表示自己很能理解其中的艰辛。

“那公子来一件？”掌柜眼中充满了期盼。

“我拒绝”

掌柜眼中的光熄灭了。

“吹得再好也只是仿品罢了，再说今天买衣服的主角也不是我。秦兰，你过来看看这家店铺有喜欢的吗”林觉招呼着秦兰进店。

“你去看看，我避嫌，就不进去了”刚才他只是站在门口和老板讨论，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像这种成衣铺一般都是小姐夫人或者贴身丫鬟们来的地方，他一个男人确实不方便进去。

过了一会儿，秦兰拿着包好的衣服出来了，她没选那件仿制品，倒不是讨厌，那种样式大部分女人都会喜欢，只是因为它太贵了。

她不认为自己目前有资格去花林觉这么多钱，且不说她的定位只是个丫鬟，即便他并不在乎，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懂得分寸感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选的衣服既不会太贵，也不会太便宜，太便宜的话会让林觉觉得自己看不起他，刚好才是最好的。

林觉也懒得问多少钱，她喜欢就行。

接下来是胭脂水粉，虽然她一再说明，没有哪家丫鬟会用这些东西，但林觉表示我是少爷听我的，还是给她买了一大包瓶瓶罐罐，除了香水。

那玩意是自家产的，不用买，想要什么香味，他和李毅那边打声招呼就行了。当秦兰知道香水就是林觉的产业时，还震惊了好久，毕竟目前京城最火的就是香水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