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楚云逸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诸葛彦纯有些懵。
“没什么。”朱翰墨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楚云逸这混小子老是喜欢乱来,我就是提醒一下他。”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朱翰墨和楚云逸之间的相互挖苦吐槽。
这也让孙启衡、苏御和廖瑞三人大开眼界,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帝国丞相和杀伐果决的封疆大吏还有这样的一面。
朱翰墨喝高兴了,突然来了兴致要唱歌给楚云逸送别。
楚云逸也很给面子,直接把落落等四个头牌乐师叫了进来伴奏。
孙启衡看了落落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长亭外,柳丝长,
把酒言欢泪几行。
今日与君别,山高水茫茫,
此去千里,谁解我心肠。
风轻拂,花渐伤,
旧忆如潮涌心房。
执手凝噎处,无语对斜阳,
愿君保重,莫忘旧时光。
孤帆远,天涯荡,
愁云惨雾蔽穹苍。
寒鸦惊飞起,鸣声断人肠,
离恨似火,灼我千般怆。
夜色浓,月影凉,
相思无尽泪如浆。
音书恐难托,岁月添沧桑,
前路多艰,独我心彷徨。
星河转,世无常,
聚散皆是梦一场。
青山依旧在,绿水仍汤汤,
此情有寄,何必苦牵肠。
花开花,谢芬芳,
心宽处处有春光。
天涯若比邻,情谊永流芳,
君行万里,我自祝吉祥。”
朱翰墨唱的并不好听,但很有感染力。
唱到高潮处,干脆夺过十三弦自己敲了起来。
楚云逸配合的打着拍子,仔细琢磨着唱词的意思。
一曲唱罢,朱翰墨已经泣不成声。
朱翰墨给楚云逸送行,又何尝不是向自己已经过去的岁月告别呢?
“小女儿姿态。”无道的语气相当不屑。
“你有什么高见吗?”楚云逸问道。
“大丈夫应该带三尺剑平天下事,破苍穹之限,越星河之渊;踏碎虚妄,揽尽乾坤造化。你们这些人的生命太过短暂,还沉溺于尔虞我诈和谈情说爱。你们终其一生,放入时间长河也不过是一粒微不可见的尘埃”。无道回道。
“你说的对,但又不对。”楚云逸回道:“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你一心一意的追求变强是因为你的实力和身份地位已经改变了你的眼界,超越了你的层次;但有些人活着已经拼尽全力了。同样的道理,有些人看重权利,有些人痴迷金钱,有些人却珍视感情;有些人想要改变世界,有些人却只能在污泥里面爬行。”
“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活着就是唯一的意义。”
苏御掏出手帕亲自给朱翰墨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师兄明明什么都有了,还会这么多愁善感。
楚云逸盯着苏御手里的手帕出神,他是楚云逸认识的所有人里第二个随身带着手帕的男人。
赵嗣的马车已经停在了楼下,该出发了。
“小侯爷,你知道朱相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吗?”楚云逸故意问道。
“为什么?”诸葛彦纯半配合半好奇。
“朱相缺一个能倾诉衷肠的红颜知己,帝都人杰地灵,之后还要麻烦你留意一下。”楚云逸笑道。
“好,我没留意的。我直接把监察司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再雇佣帝都所有的画师,把全帝都的适龄女子画像都画下来,交给朱相一一筛选。”诸葛彦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