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絮纤不由一愣“主人这是何意?”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絮纤不太相信。
夜深,天就愈发冷了,若是以前,玉青鹤定然会留宿怡翠楼,但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主要是身上的疤痕实在有些吓人。
就算他自己看不见,但他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身上丑陋的疤痕。
所以,在絮纤随口客套的挽留中,他回了客栈。
而怡翠楼里,玉青鹤一走,絮纤回了自己房中,房里,那位何老爷仍睡得死沉。
絮纤用里的丝帕在何老爷鼻子前挥了挥,见对方眉头动了动,她轻轻推了推何老爷的肩头。
“何老爷,何老爷,您醒醒。”
何老爷终于睁眼醒来,看到面前的美人,还有些迷糊“美人,我这是怎么了?”
絮纤嘴角微勾“许是何老爷白日操劳,晚上又与奴家谈心,实在太过疲累,奴家的琴音又有安眠之效,何老爷听了奴家的曲子这才沉沉睡了去。”
“哦,原来如此。”何老爷这恍然大悟“多谢美人为在下抚琴,我近日都难以入眠,今日倒是好好睡了一会儿,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如今已经是丑时了,不知道何老爷是要找一个楼里的姐妹就此歇下,还是奴家让人去通知您家的家丁来接您?”
“哈哈哈,美人果然贴心,要是像你这样的可人儿能入我家的门,那我肯定如珠如宝地把你捧在手心里。”
何老爷说话时还想去拉絮纤的手。
絮纤的手躲过了何老爷的胖爪子,往后退了一步,掩唇轻笑道:“何老爷真是说笑了,您那样的高门大户,哪是奴家这样身份的人能进的?您对奴家的怜爱,奴家甚是感动,但越是这样,奴家便越是不能让您为难。
您放心,怡翠楼在这里,奴家便会一直在这里,只要何老爷想见奴家了,奴家随时都能如今日这般为何老爷解闷。”
这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但何老爷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对方这般为他着想深受感动。
“这是自然,以后定然会常来看你。要是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赎身,在外面给你买个宅子,请几个丫鬟婆子好生照顾你。”
听到这话,絮纤感动的满眼含泪“何老爷,您真是个好人,只是絮纤生来命薄,实在无福消受您的恩情。
再来,妈妈在奴家落难之时,收留了奴家,奴家当时便决定要好生报答妈妈的恩情,此生都要留在怡翠楼。所以何老爷您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扔下妈妈随你离去只顾自己享福,奴家却是万万不能的。”
“你看看,你怎么还哭了。”何老爷见着美人落泪,顿时心疼得不行“快别哭,你这泪珠子一掉啊,我这心尖尖都疼。”
“奴家也不想哭的,只是何老爷你对奴家真的太好了,奴家实在太感动了。”
“你呀,真是个小哭包。”说话间,何老爷还抬手想摸絮纤的脸。
絮纤假装生气地侧身躲过“何老爷,你还笑话人家,人家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