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借着惨白的月光下看见青石板上面好像刻了字,就弯腰去查看,是阴文。
有一个说法在物体上刻字凹进去的是阴文,凸出来的是阳文,这里是阳阵的阵眼刻的是阴文,那么另一边应该正好相反。
她拿出手机发现还是没有信号,就打开手电筒去看那些文字,发现是以阴文的形式所书写的殄文,只是可惜殄文阮音只能叫上名字,但是根本翻译不了。
她曾经在三净扔给我的古书里看见过殄文的记载,传说殄文是古代水族发明的一种能够和鬼神联系的文字,又历代大祭司相传,外人根本看不懂,因此也有人称它为鬼文。
阮音看见青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殄文只觉得头疼,却又发现还有雕刻的壁画,好像是某种神秘的祭祀场景。
一群戴着怪物面具的人,抬着一个精致的花轿,那面具雕刻的细致,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竟然依稀可以看出来细节。
那面具就像是羊的形状,大致细节又像是眼镜蛇,嘴又好像是禽类,有些突出来,简单来说就是三种毫无关系的动物被组合在一起,八个人抬着花轿,两边站着密密麻麻的怪蛇,有爪子,有两个头,头上又有公鸡的冠子,在我看来这个应该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一种生物,毕竟这样逆天的东西一般只是人们用想象制造出来的图画或者是氏族的图腾。
阮音按照青石板的顺序看过去,花轿中走出来一个新娘,走到桑树下面,伸手折下桑树枝,站在井边,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女人,左手接过了新娘摘下的桑树枝,右手拿着一支笛子,她用笛子挑开了新娘的盖头,紧着新娘好像被某种力量控制住跳进了井里。
一条条怪蛇像是祭拜一样把头贴在地上,然后随着新娘跳进了井里,而那个老女人就把手里的桑树枝扔了进去,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手腕,将血撒进了井水里面,血流而尽,死在了井边,而后就是刚刚的花轿抬走了老女人的尸体。
“谁!”有一只手拍了一下阮音的肩膀,她下意识的想往后看去,但是下一刻就立刻反应过来,还好自己没有转过去,但是在她余光中还是看见了桑树上站着一只没有翅膀的黑鸡。
黑鸡长得好奇怪,它的眼睛像极了人的眼睛,总觉得它的眼睛正在阴冷的看着阮音,害的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阮音盯着它想知道它的下一步动作,一边祈求谷雨赶紧找到自己。
忽然间什么东西攀上了阮音的脚腕,她低头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就被什么从后面推了一把,她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而树上的黑鸡转了个身,它的后背是一双爪子,在阮音掉进井里的最后一刻就看见,黑鸡从树上爬了下来。
井壁上面沾着的东西不像是青苔,倒像是人的脂肪和凝固的血,还好阮音的手机没有掉在上面,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借着手机的灯光阮音发现自己的身下压着的是一堆厚厚的尸骨,看见这样的场景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一样,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