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花慢慢悠悠地随风飞了大半天,半下午的时候才停!
晚上刚吃过晚饭,支书爷爷的孙子王家旺就急匆匆跑过来,他气喘吁吁满脸着急,脸上还有泪痕,“三爷爷!我爷爷……我爷爷快不行了!他…要见你!”
爷爷听完跟着王家旺就往外走,爹拿了手电筒赶紧跟上。奶奶也出来了,让金宝和大伯说了一声,让大伯和大伯母也赶紧过去,夏夏姐不在家,让三个孩子先来这边来。家里娘和慧慧留下照看几个孩子。
金宝叫完大伯和大伯母,跟慧慧说了几句,跟着奶奶也出门了。
爷爷过去的时候,支书爷爷已经在弥留之际了。建平和建群堂伯都围在他爹支书爷爷身边。支书爷爷看爷爷过来,伸出手,“生弟!家里……”
爷爷知道他要说什么,抓住他伸过来手赶紧说,“我知道,老哥!建平建群他们都很好,我也会看着的。你放心!”
支书爷爷好像费了很大的劲,半响吐出一个“好…”就没了声音,胳膊也耷拉下来。屋里一下子哭声响起!
金宝也一脸悲切,泪流满面。又失去一位可亲的长者!
老支书爷爷大半生都为队里服务,几乎没有人不说他好!这两年即使他身体已经不能干什么了,但队里的人仍然不愿换一个支书。不能大操大办,丧事低调而庄重,低调是除了帮忙的主家留了饭,没有酒席,没有丧仪。但大家都过来简单送了他最后一程!
事后,爷爷在床上躺了两天,精气神都没了大半。金宝抱着孩子时不时的陪着,才慢慢缓过来。低气压在队里也持续了半个月,才慢慢恢复往常。人还要往前不是吗?!
看大家又都有生气,队里也开始选举支书。公社干部也来了,最后队里的人选了建平堂伯当支书。
刚进入二月,忽然有天,过来了几位穿着军装的军人,开着吉普车来的。爷爷和红军叔,还有建平堂伯过去的时候,车已经在大队部门口了。
“同志,你们好!不知道是有什么事?”爷爷看着几位军人问。
当先一位中年军人,温和的开口,“你好!老乡!我们找李大鹏。麻烦给我们带下路。”
爷爷心里皱眉,扭头看了一眼金宝,金宝会意。爷爷又和和红军叔,还有建平堂伯对视一眼开口对着中年军人说道,“同志们先进来歇歇脚吧,我找人去叫。”
“不用,你带我们过去吧。”
爷爷他们没有办法,带着人慢慢往前走。
金宝已经悄悄转路跑到了猪棚,看着金宝过来,几个大吃一惊!听到金宝的话,先回屋看了看,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又回到猪棚继续干活。金宝看了一下淡定的几位长辈,心里难过,还是转身赶紧走了。
不远处,爷爷他们一行人已经过来了。
几位军人看到低矮的茅草屋和猪棚。有些皱眉。爷爷赶紧解释道,“同志们!这里的茅草屋是上次大雨过后盖的,那次大雨棚子都冲没了。我们为了他们更好的改造,就给他们盖了这几间低矮土坯墙的茅草屋。”
“老乡,李大鹏同志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