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要再试图争对白绫仙子了吧,白绫仙宫与魔教现在是一体的。哪一个,以大雍现在的能力,都动不起。”
“那昭和呢。”
“忘了她吧。”
“朕忘不掉。”
那个孩子陪了他一个多月,却成了他这一生最割舍不下的执念。她是谁的孩子对他而言,早就没有那么只重要了,她叫商娴,是他的昭和。
“我给皇兄疗伤。”
商聿盘腿坐下,双手抵着商晨萧的后背,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体内。
“皇兄中毒了。”
“朕知道,是噬心散。”蚀骨噬心,他已经体会到了,“噬心散,无解。”
“也不是无解,皇兄若意志力够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是朕的命。”白绫仙子不愧是白绫仙子。
千璃是他这一生摆脱不掉的债,这噬心散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他挣不脱了。
“朕再也见不到她了,是吗?”
“是吧。”
商聿转身离去。
白绫倏忽睁开眼。
淡淡的檀木香在鼻翼间环绕,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尽显不凡。
房间里映入斑斑点点的光。
这是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但白绫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些。
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他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寒冷,和如有实质的杀意。
白绫的眼睛近乎空洞的看着上方,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睡了三天。”
男人的声音极是好听,仿佛古筝七弦轻拨的宫调,低沉婉转,不疾不徐。
这道声音瞬间唤回了白绫的神志,她侧目望去。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他浑身的气质极冷,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墨衣黑发,在细碎的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平白的增添了一抹神秘危险的气息。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面上戴着冰冷的黑色面具,只露出瘦削的下巴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眼眸。
“浮沉。”
白绫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撑起半边身子,黑发如数垂下来,铺散在枕上,如上好的锦缎。
她笑着,眼中却分明尽是悲凉。
“本座救了你。”浮沉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落入了深海。
他不像是简单的诉说一个事实,倒像是想要从白绫这里索要什么。
白绫懒洋洋的坐起来胳膊上的伤是有被人好好的处理过的,心口上的也一样。
只是胳膊上已经感觉不到痛觉,心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白绫甚至没有去想,有人剥了她的衣裳,细致耐心的处理她身上的伤口,而后把她安排在这宽敞精致又舒适的房间,默默守了她三天。
她翻身下床,走近浮沉,浑身上下,带着不近人情的冷。
“那又如何,我让你救了吗?”
浮沉幽邃的狭眸紧盯着白绫,眉宇皱起,眸色更是变得幽暗且危险。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