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你一直躲在这静安寺里面。想来是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已经快要变天了吧!”秦笙死死盯着萧谨的眼睛,企图在他的眼中找到一丝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萧谨的眼睛永远都如有小星星一般干净,总是带着笑意那么具有迷惑性。
“陛下因为西夜大军来犯而日夜忧虑国事,心力憔悴,现在圣躬违和。”萧谨耐心地向秦笙说着她不在京城中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一切。
“陛下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太子,却做了一件让皇帝直接气得一病不起的大事。
太子一族本来就喜欢结党营私,太子日夜盼着皇帝一驾崩,他好顺利继承大统。但是他心太急了,陛下才是小病缠身。他竟然私下便找人刻了带有他名号的国玺,还敢私制龙袍,真的是胆大妄为。
我那太子哥哥,总是喜欢闷声干大事,还总喜欢让人抓住把柄。”萧谨靠近秦笙附耳低语,稳稳沉声,嘴角一勾。整个人都显得这么清冷高贵,直直让人觉得他本该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君。
“秦笙,你知道太子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就意图谋反,谋朝篡位,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萧谨笑容可掬,像在赤裸裸的嘲笑着太子的蠢。
“所以你就让人把这件事捅到了陛下眼前!你好在后面得利,一来陛下身体向来不好,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让陛下缠绵病榻。
二来太子倒台,以殿下你的铁血手腕取代他更是易如反掌。”
萧谨听着秦笙那一脸笃定的言词,眼神深不可测。“果然,你总是这样的过于聪明。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聪明,当然!如果你能学会审时度势,为人圆滑一些,我想我会更加喜欢你的。”
一把攥住了秦笙纤细白皙的手腕,萧谨那深渊般带着无尽秘密的一双黑眸审视她,“秦笙,你真的不考虑来我身边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爱好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殿下却喜欢夜晚下危机四伏。我与殿下志趣不同,自然是永远不可能一起的。”被萧谨攥着手腕,秦笙感觉有一种被人掌控着的不自在,所以无声的挣扎了一番,想从萧谨的手上得到自由。但是男女力量之间的悬殊,秦笙的反抗显得有些多余。
萧谨顺势揽上了秦笙的腰,扳过她的脸,让她被迫直视自己。“秦笙,话不要说的太满。人要学会给自己留后路,不然不知道哪一日,你便会回来求着我。”
“再和你个有趣的事情吧,皇后因为太子被囚禁在东宫,爱子心切去求陛下开恩,但是陛下并没有理会她。
皇后满腔怒意无处渲泄,这个时候陛下的陈昭仪出现。满面春风地从陛下的寝宫出来了,皇后一见自己一个正妻,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陈昭仪却能随意进出,皇后再一想到平日陈昭仪的嚣张跋扈。
便罚了陈昭仪跪在宫里人来人往的承安门下。这陈昭仪也是个孤烈的傲骨,受了如此大的屈辱,一回到自己宫里,便投环自尽。
陈昭仪的父兄本来就是萧逸的人,与太子他们向来不对付。知道后,自然不肻善罢甘休,告到了卧病在床的皇帝这里,皇帝知道后,就是雷霆之怒。陈家父兄还把皇后这些年做的“好事” ,一起抖落了出来。”
萧谨看着秦笙,轻笑出声,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哦,你不想知道中秋宫宴上,你的未婚夫婿怎么一转眼就成别人的了吗?”
“是你?!”
“是我,但是也不完全是我。”萧谨放开了秦笙,背过身去,似乎在听外面的打斗声,秦笙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知道谢景策喜欢的不是你,你自然也看不是他。奈何沈氏又从中搅局,让你们两个人的婚事,这么铁上定钉了。
人们都说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一说出来便是一锤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