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感觉怎么样了?”萧谨眼里有高兴,有意外。语气都小心翼翼地,害怕眼前人会再次沉睡下去。“御医呢!来了吗?怎么还不上来给皇后看看!”
秦笙轻轻地摇了摇头,初醒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近一年来都是靠着侍女们给灌汤药吊着命,整个人比以前弱上了不少。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唇上也是苍白。
沉睡了太久,一场时空扭转亦真亦假的幻境将秦笙带回了往昔。过往之事历历在目,曾经的痛和炼狱般的生活仍在眼前闪现。现在面对着萧谨眼底多了一分抗拒,下意识地往动了动身体。
“没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萧谨上前把秦笙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像在抱着一个什么宝贝一样。
“臣妾无碍,劳烦陛下挂心了。”秦笙语气不咸不淡,没有想要搭理萧谨的意思。
萧谨也感觉到了秦笙的态度冷淡,只觉得是秦笙刚刚苏醒过来还没有适应。便关心了几句就让御医来给秦笙诊脉了,御医看完之后报了平安,萧谨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秦笙在之后的日子里见过了自己父母,亲人。始终没有再见过萧渊一面,听流莹说这么久萧渊都没有回过京城。
萧谨一连几月都来陪着秦笙,经过御医的精心调理秦笙的身体大致恢复了过来。秦笙奇怪这些日子里沈妍瑶和沈太后为什么会这么老实,毕竟自己苏醒过来,她们该是第一个害怕的。
毕竟秦笙是不相信宫中说的那套说辞的,到底是贱奴害主还是有人蓄意谋杀。萧谨这个人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后宫,怎么会轻易相信这套说辞呢!无非是他现在还不敢动根深蒂固的沈家,亦是对自己没有几分真情。所以才会睁只眼,闭着眼。
不过萧谨倒是把她们两个人都幽禁在自己的宫中到如今也没有放出来,幽禁有什么用,照样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夜里萧谨一如往常地来秦笙的宫里。
“陛下,沈婕妤一直被幽禁在昭德殿中。一直不得出来,说到底事情与婕妤无关,陛下不应该把她幽禁起来。”
疯狗一直被关着怎么出来发疯呢?不出来发疯,秦笙怎么能寻到沈妍瑶的错处呢!
“陛下把沈婕妤和太后一起放出来吧,一直关着她们。陛下会被言官发难的,臣妾身为皇后也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萧谨看着秦笙永远都是这么大度的样子,看似事事为自己着想,实在是无情无爱,自然不会在意。
“好,一切依你。”萧谨心中虽是明了,却也无能为力。
“陛下,今日命妇进宫朝拜。向臣妾提起后宫空虚,陛下近而立之年却无子嗣。大臣们很替陛下着急,他们让命妇同臣妾提议让陛下扩招后宫。”
在秦笙出事之前,本来准备大选宫妃,因为秦笙出事了,萧谨就把这事一直放在一边没有管。
如今秦笙再次提前,萧谨内心五味杂陈。秦笙之所以可以这么平静替自己张罗着娶妃纳妾,无非是对自己不上心,所以才不会关心自己娶多少个妃子,后宫纳多少个人。
“而立之年?胡说八道!我哪里就是而主之年了?”萧谨听到秦笙把自己说得这么老,心中不喜。